言歌神識裡在呼叫雞崽:“這個位面裡的大能者是誰?”
雞崽這一次倒是乾脆利索:“這個位面沒有大能者。”
它聲音蔫蔫的,明顯還很落寞。
言歌心底一驚:“吞天獸在這個位面?”
見識了吞天獸幼崽時期就能吞掉一棵可以毀天滅地的魔源樹,言歌如今對吞天獸,心理陰影不知增加了多少倍。
雞崽:“不知道。”
介於雞崽心情不好,言歌沒和它打趣聊天。
寧瑾雖然面無表情,可心卻在狂跳,簡直要破胸而出了。
他等着她反應。
可她一雙睡意迷糊的眼睛瞪着他瞧了半天后依舊沒有任何驚訝的反應。
許是一手撐着有些累了,她打算託着他身體坐起來。
手一按,就按在了他的腰腹下方。
寧瑾:……
他倒是想高冷的保持沉默,然而身體很誠實的縮了起,口中更是無知無覺地悶哼了一聲。
言歌忙縮回手,問他:“壓斷沒?要不要打120?”
寧瑾:……
言歌卻沒去瞧他臉色,她低頭瞧了瞧不着寸縷的自己,又瞧着同樣沒有衣服的寧瑾,納悶問他:“昨晚我把你睡了?”
寧瑾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言歌以爲他這沉默就是默認,只得說:“抱歉,我沒什麼印象了,你那個,要不要睡回來?”
寧瑾依舊在沉默,脣抿成一線的他,面無表情。
言歌只得訕訕下牀,把自己的睡裙穿上出了房間,回自己的屋子洗澡去了。
言歌一走,寧瑾立刻兩手捂着自己的蛋蛋,無聲的直哼哼。
後來乾脆捂着蛋蛋窩成個蝦米去了浴室裡,用冷熱水交替衝了一會,這才覺得那疼痛感終於減輕了不少。
他並沒有馬上出浴室,在噴灑嘩啦啦的水聲中,他腦海裡出現的全是她。
她與平常,好似一點都不一樣。
但平常的她是什麼樣?
他疑惑的回憶,卻一點都想不起。
兩個人結婚一年多,可好似見面的次數屈指可數,在一起的時間更是超不過一天。
他很忙,不過她比他更忙。
她一開始,要照顧她生病的父親,要接手公司,要安撫她的母親。
後來她的父親去世,她搬回家裡與她母親住了大半年才又搬回來。
就算搬回來,她也是早出晚歸,成日裡泡在她的公司裡。
他知道她對公司的事情特別上心,甚至還在公司爲她自己佈置了一間臥室,最近這兩個月,她都是在公司裡住的。
他甚至都想不起她以前是個什麼性子,但下意識就覺得,今天的她很不一樣。
爲什麼?
想到她昨晚在車上的那些話。
又疑惑的想,她難不成,是吃範璐璐的醋了?
怎麼可能?
結婚的當天晚上,她坐在牀上與他說的那些婚後協議,他到現在還記得清楚。
她說了,他外面有多少個女人,她都不在乎。
她當時說話的語氣神情,他至今記得非常清楚。
言歌坐在餐廳裡等了很久纔看到寧瑾從樓上緩緩下來。
這男人換了一身西服,許是因爲眉眼冷漠的緣故,渾身上下都散發着一種禁慾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