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塵聞言,忙忙幫她抱在懷裡,像哄嬰孩一樣拍着她的背安撫:“小歌,小歌,等一等,等一等就好了,你想吃什麼,我給做,我給你做飯好不好?”
言歌微微仰頭,望着這隻獸那眉眼分明的五官。
怎麼有這麼無恥的獸呢。
她不被他的話影響,執着的,繼續問:“阿塵,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我想你記得我,想你一直喜歡我。”秦塵低下頭,將脣印在言歌的眉心:“你答應了我,你只喜歡我,你要說話算話。”
言歌的身體還在戰慄,她在秦塵的期待下並沒有說出話來,顫慄的樣子就好似虛弱的連一點聲音都發不出。
秦塵盯着她,眸光癡纏:“小歌,你不會再騙我了吧。”
她這百年,什麼時候騙過他?
言歌心涼涼。
她垂下眼,身體依舊在戰慄着,好似疼的要癲狂:“好疼,好疼,我要疼死了。”
一分疼,被她演繹出了十二分。
秦塵見她這般,臉上的就出現了焦急慌促之色,他無措的將言歌緊抱着,一遍遍的親吻言歌的眉眼:“小歌,小歌,忍一忍,忍一忍,很快,很快就好了。”
“不!”言歌哭泣着叫:“我不要忍,我不要忍,太疼了,阿塵,你殺了我吧,好疼,好疼嗚嗚嗚……”
“可是這樣的疼痛,我已經忍了好久好久好久了。”秦塵低聲喃喃:“我一直都沒想過死,我每次想到小歌,就能忍下去,小歌,你也別想着死好不好。”
言歌不停的搖着頭,並不被他這話蠱惑。
她和他在一起百年,她可沒見他疼過。
這一刻,她不能掐進他的肩膀裡,只能掐住自己的手心,令手心裡全是血痕,她還在呢喃,一遍遍的呢喃:“好疼,好疼,殺了我,殺了我……”
秦塵親吻她臉上的淚珠子,親吻她顫顫的被淚水打溼了的睫毛:“小歌,小歌,”
下一刻,他似乎發覺了言歌在用手指自殘,忙忙抓住了言歌的雙手,臉上的表情終於變成了驚訝與害怕。
他眼圈微紅地望着言歌:“別想着死,小歌,你說過你喜歡我的,你要活下去,大蛋和二蛋,他們和我都想你……”
言歌打斷他:“阿塵,你和我這一輩子,開心嗎?快樂嗎?”
秦塵臉上的疼惜與掙扎在言歌問出這話的時候,變成了無比複雜的悲愴。
他好似在自我嘲諷,又好似是在難過痛苦,但眼底更多的是一種下定了什麼決心的決然。
但言歌閉着眼,並未曾看到他這樣的表情,她聽不見他迴應,索性睜眼,沙啞的聲音,繼續又問他:“你開心嗎?”
秦塵伸手,大而炙熱的手掌捧住了言歌的臉,面上似笑似哭,似失魂落魄,又似深情無限:“一輩子太短,我想和你永遠。”
他說完這話,不待言歌反應,突然後退一步變成無比大的獸形,大口張開,一口就把言歌吞了。
言歌:……
上一刻還在深情與她說着一輩子太短只想要永遠的這種情話,下一刻就把她吃了。
這種事情,大概也就秦塵這種秦獸不如的傢伙才能做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