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厲峰與陳言的這種狀態沒有維持多久。
宿主十六歲時候,父母親帶着爺爺奶奶出去玩的時候發生車禍,一車四人,無一倖免於難。
陳言的父母親沒有兄弟姐妹,也因此,她在一天時間內就成了個沒有親人的孤兒。
厲家把宿主接進了家門。
因爲宿主的遭遇,厲峰每每回家都會哄着疼着這個未婚妻,把她當了嬌嬌來寵。
兩個人的關係也越來越親密無間。
宿主大一的時候和自己一個至交好友田嬌出去遊玩被綁架。
來救援的,是厲峰一行人。
田嬌是某個將軍之後,且還是那位將軍唯一的掌上珠。
那些綁架的人是有備而來,帶着田嬌與陳言倒換了好幾次交通工具最後進了一艘船中。
厲峰幾個同伴偷偷潛入船上。
潛伏了兩個多小時後,厲峰終於找到了田嬌與陳言。
當時情況,他只能帶走其中一個。
一個是未婚妻,一個是將軍之後。
這不是一個選擇題,厲峰沒有選擇的餘地。
因爲他們來營救的是將軍之後。
所以厲峰幾乎沒有猶豫地,選擇先救田嬌。
他讓陳言躲在了一個偏僻角落,他對陳言說:不管怎麼樣,他都會回去救她。
可沒想到,卻沒了這次機會。
他們這一次行動被對方發覺,對方的人激烈反擊,他們只得護着田嬌回退,對方的船也加速駛入了公海。
厲峰再也沒能得到這個未婚妻的消息。
是生是死,至到他死都沒有未婚妻消息。
這個未婚妻,成了厲峰心上一個至死都無法抹去的硃砂痣。
他這一生未娶,一生都在尋找陳言下落。
可他卻哪裡能知道,那艘船停靠後,陳言找了個機會從那艘船裡偷偷逃竄而出,躲進一個貨物箱子進入了另一艘大船。
本以爲可以歸國,沒想到卻被兩個水手囚在了暗室內,更是陰差陽錯,餓死在了裡面,屍體那兩人拋進深海,死也不曾魂回故里。
言歌融合了記憶後,不僅神魂在痛,就連心口位置亦是隱隱作痛。
這是宿主殘留的情感。
如今言歌魂源不強大,無法把宿主殘留思緒絕對壓制,所以心頭纔會這麼疼痛。
言歌醒來的時候,病牀邊坐着的不是厲峰,而是厲母。
宿主在厲家這幾年,厲母把宿主當了自己的親女兒般在疼愛。
厲家的人,大部分都對宿主不錯。
一見言歌清醒,厲母忙上前,問着言歌有沒有哪裡難受,想吃什麼。
言歌的腿已經做完手術,現在打着石膏板,言歌動了動,腿上沒任何感覺。
她看着眼睛紅紅的厲母,小聲問:“伯母,我的腿,腿不會有事吧?”
厲母見言歌一臉絕望傷痛,忙忙剋制心頭的難過安撫:“沒事,腿沒事,放心,言言哪裡都沒事,醫生說好好養一段時間就好了。”
言歌從車底滾出去的,身上很多擦傷,而且被車軲轆碾壓後的腿也不是厲母口中說的那般沒事兒。
但此刻,厲母生怕言歌承受不住壞消息,所以什麼都是往好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