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歌一動不動。
曹子戌微微又擡起頭打量言歌的眉眼,他的手指觸在她眼角:“嫂嫂真是,都這樣了也不哭一下,許嫂嫂一哭,就什麼事都沒了呢。”
可不待言歌說話,他又說:“嫂嫂還是忍着別哭了,我最討厭女人哭,嫂嫂一哭,萬一我煩了嫂嫂就划不來了。”
他雙手攬住言歌,把人抱在他懷裡,順勢坐在凳子上,就這麼緊緊抱着言歌,令言歌的身體只能緊貼着他。
“嫂嫂,我那二哥哥剛剛可是連你的身體都看光了,你怎麼也不喊人呢,你這樣子愛吃悶虧,真是讓我這個當弟弟的心疼。”
言歌微微仰頭,望着他。
前世的宿主與這個曹子戌的交集並不多。
這人雖然爬的極高,但是後來死在了一場戰役中,他慣會籠絡人心,也因此他一死,他的那些資源倒是便宜了他的大哥曹子建。
但一直到曹子戌死,宿主與他之間也沒有什麼多餘的交集,更別說現在這種狀況。
現在這種情況,言歌其實有點方。
進入位面後,大部分位面裡的人都會按照原定的軌跡走,除非被蝴蝶效應影響。
她不過纔剛進入這個位面,就算有蝴蝶效應也不大。
根本不會將眼前這個男人影響到如此地步。
那麼,是什麼緣故?
言歌從一開始的慌亂氣怒後,慢慢就冷靜了下來。
她不理會他的蓄勢待發,手指摸上他下巴沒有剃乾淨的鬍渣:“你今年多大了?”
曹子戌沒說話,剛剛女人還像只刺蝟,現在則像只貓兒一樣窩在他懷裡,太溫馴了,溫馴之餘,又好似把他當了好玩的玩具在消遣。
這讓他略有些不得勁。
言歌戳了戳他高挺的鼻子:“怎麼?你也不知道自己多大?”
“二十一。”曹子戌伸手去捉言歌的手指,卻被言歌躲了開。
她捏在他的脖子上,手指卻在按着他的喉結像是在玩兒:“和我同歲?讓你叫我一生嫂嫂倒是有些委屈了你,對了,你何時生日?”
他喉頭滾動,瞧着她望着他的時候上挑的眼梢以及水波流轉的眼睛,手下挪着抓在她腰際,將她緊緊按在自己身上。
他盯着她的眸光漸漸緊迫,他聲音啞啞的,問她:“你問這麼多做什麼?”
她好似沒發覺他的異常,聲音嬌俏:“明年好爲你過生辰呀,畢竟長嫂如母。”
他手從她腰際往上,摸上她的柔軟,似笑非笑瞧着她說:“今日就是我生辰呢,嫂嫂打算怎麼慶祝?”
言歌低頭,咬了一口他下巴:“你二哥醒來若是看到我這樣,你的槍會對着他嗎?”
他在言歌的面頰上吧唧親了口:“我的槍,現在不就對着嫂嫂麼。”
言歌擡手,力道不大不小了他臉頰一巴掌,嬌嗔着說:“胡說什麼呢,還不快幫我把衣服穿上,你二哥要是醒來了看到我這樣,我真是死的心都會有。”
言歌瞧的清楚,曹子戌眼底的怒意一閃而過。
男人被女人打臉,尤其還是曹子戌這種在軍隊裡混的男人,定然大男子主義極重,言歌這一巴掌就是在戳他的下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