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當然不願意被齊家二郎比下去,立刻就說:“可以,君君想去哪裡,本宮帶你去。”
“殿下去哪裡,少君就想去哪裡。”言歌將臉貼在太子的胸口:“沒有殿下的地方,少君會害怕。”
這話立時取悅了太子。
他緊緊抱着言歌,發自肺腑一般的說:“君君,有本宮在,誰也不敢欺辱你。”
言歌輕輕嗯了聲。
但這事並沒有略過,兩人廝磨幾日,在太子又一次進了院子裡的時候,入眼的並不是他一直思念的美人兒,而是一個長得有些俊美的少年郎。
少年郎彎腰朝太子作揖:“太子殿下安。”
美人的院子裡怎麼會有少年?
太子眸光一厲,“你是誰?”
少年郎起身擡頭,朝太子笑:“殿下可真是,早上還與少君說着話呢,這會就不認少君了。”
這是女人的聲音了。
太子盯着眼前的少年郎,震驚的久久未動。
言歌卻已過去拉住了他的手:“殿下,怎麼樣?我這身衣服好看嗎?以後我就當你的書童好不好,這樣就可以一直和殿下在一起了。”
太子沒說話,他手指觸在言歌看起來英武硬朗的眉毛上。
她的五官也不知道被怎麼弄的,一點女性的柔美都看不出,甚至眼前這張臉與本來的她幾乎沒有什麼相像之處。
若非她聲音,他根本想象不出來眼前的人是他心心念唸的美人兒。
他問:“你這是易容術?”
言歌搖頭:“是化妝,最近一直在學化妝,怎麼樣,這樣可以一直跟在殿下的身邊嗎?”
不等太子說話,她揪住太子的袖子一角,委屈着又說:“少君實在不願再窩在這個小院子裡了,殿下來了還好,殿下一走,感覺整個院子都成了死水,少君在這院子裡都快發黴了。”
太子對言歌正是上心的時候,別說這點小事,就是言歌讓他去摘個月亮,估摸着他也會去想辦法把月亮扯下來。
他一開始只是受不住美人兒的哀哀的聲音,只爲取悅美人兒才答應的。
可令他沒想到的是,這個嬌滴滴的美人兒,她自去了書房,不僅能與他談經論道,還能與他一起看着那些奏摺發表自己的觀點。
她和他一起聽太傅的課,與他一起練字,他看書的時候,她也會拿着他書架上的那些書看的津津有味。
他書架裡的書,都是些治國御臣的書籍,他瞧着她看的津津有味,一開始還覺得好笑。
她一個女子,哪裡能看的懂這些書籍。
但後來,兩個人在書房裡偶爾發表關於一些奏摺的看法,他漸漸就被她的觀點吸引。
這個女人,她不僅是個美人,還是個有才華的美人兒。
也就只有在牀笫之間的時候,他們纔會纏綿的忘我,一旦她成了男兒裝,他便被她的才華吸引的忘了那些**心思。
言歌這個書童,也從一開始的無事可幹,到後來成太子的一個左膀右臂。
她幫太子分析局勢,和太子討論朝中人物,與他說一些奏摺的處理辦法。
但這樣,並不夠。
長了一張傾國傾城的臉,在這世道,本身就是懷璧其罪,沒有足夠的權利匹配這張臉,她將於宿主一樣會變成個隨意贈送買賣的花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