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醫師進了太子府沒多久,又傳出了太子病重昏迷的消息。
至此,太子府鐵板一塊的,再沒有消息外傳,那些進了太子府的醫師以及御醫們也沒能出府。
一直到第二天的時候,那些御醫以及醫師才各自回府。
立刻就有人朝這些人打探消息。
自然,也就知道了太子最珍愛的那位楚姬被餵了見血封喉的鶴頂紅,已經死掉了,太子悲慟欲絕導致舊疾復發。
楚姬已死,自然要大葬,她就葬在了楚姬曾經住的院子裡。
楚姬的墓碑上一片空白,並未曾寫字。
將這些事情全部處理好,言歌這才候在了太子的耳室。
她大概以爲太子會傳喚她,然而並沒有。
青大將她安排在了太子府那些門客們住的地方。
從此以後,再無楚姬。
所以她和太子之間,也再不會是男女關係,而是上下屬的關係。
言歌躺在牀上抱着枕頭嘆了口氣。
其實心底很激動,有種魚入大海般的激動感,但激動之餘,又有些悵然。
這太子恁地無情啊,對她說舍就舍,有魄力有手腕,一看就是幹大事的人。
可惜了他那破身體拖後腿。
齊家大郎從邊關回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年半以後了。
短短一年半,邊關大小戰役令他步步高昇,由車騎將軍升職爲了武威大將軍,他聽了楚姬之死,進宮領了賞後就風塵僕僕的朝太子府而去。
太子見他時候,言歌就在太子的身旁研墨。
她如今領了官職,成了太子身邊的侍人,不僅幫太子擬詔,太子府的事情都會經由她的手。
齊家大郎本是風塵僕僕而來,然而看到太子身邊的言歌,他微微一愣,也就斂去了眼中的急躁。
他和太子去了茶室喝茶聊天,言歌並不曾跟隨。
他腳步微微落在太子身後,走到門口時忍不住又回頭,言歌還在太子的書房似是在整理一些文書。
察覺到了他的目光,言歌朝他頷首客氣般的笑了笑。
他目光幽了幽,本想笑着迴應,但一直到他轉身,都是冷硬的表情。
齊家大郎離開後,太子也並未曾在言歌面前提起過齊家大郎來太子府的目的。
倒是第二日,言歌身邊的小廝將齊家大郎的一封求見信遞給了言歌:“門衛那邊送來的,說是武威將軍府的邀請函,邀了宋大人去參加武威將軍的慶功宴。”
言歌拿了信,又將這事與太子說了一遍。
太子對此反應冷淡:“既邀了你,便去吧。”
言歌點點頭,還欲說話,就聽到太子說:“武威將軍亦給本宮遞了帖子,晚上的時候你坐本宮的馬車一起去。”
言歌已經很久沒有過坐太子馬車的這種榮幸了,她不由得愣了愣。
總覺得太子在散發醋意,是她想多了嗎?
這一年多的時間,大概也是身體不允許,太子一直都是禁慾狀態,她真是覺得這傢伙已經絕情棄愛。
上了馬車後,言歌也沒有如從前一般坐在太子下首,她規規矩矩的坐在馬車進門的角落,儘量讓自己放低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