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歌沒見過這麼不開竅的一隻禽//獸,不過,想到那隻每次都會把她吃了的禽//獸,她又釋然了,天下烏鴉一般黑,這種禽//獸類的東東,本來就不是常人能揣測的存在。
雞崽的聲音還在緊張的繼續:“城門要被打開了,打開了打開了,他出來了,挖槽大能者果然不一般,他不穿衣服的時候沒法看,穿上這一身鎧甲真特麼的帥呆了酷死了。”
言歌:……
所以她之前和元帝啪啪啪的時候,雞崽說所謂的萬人迷系統會自動屏蔽少兒不宜畫面,難不成這話是它捏造的?
雞崽不知它把自己暴//露了,它一雙圓溜溜的眼睛此刻全是星星眼的盯着從城門裡出來的男人:“真是太帥了,都忘了查這到底是不是個人了!哎木頭,你說他有沒有可能本體和我一樣?我撬個牆角可以嗎?”
“完全沒問題。”這本來就不是她的男人,“不過你確定你喜歡的是男人?”
她記得,這傢伙是個雄性!
雞崽翻了個白眼,對言歌的這種思路沒法理解:“喜歡男人和女人有什麼區別,要他本體真和我一樣,我一定要剝了他的皮掛在牆上天天看。”
言歌默,植物與獸果然不適合交流,她不再搭理雞崽花癡般的自言自語,而是將注意力放在了元帝的身上。
有元帝從塢城帶來的五萬兵馬長嘯而來,蠻子已經被打懵,正在潰不成軍的撤退。
城門被打開,元帝第一時間衝出去,和衆人一起將壓在言歌身上的那些明家軍搬開。
一個個的明家軍都被箭雨射成了篩子,渾身上下幾乎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看着就讓人心驚。
元帝喊着言歌的名字。
他抓着這些幾乎看不清臉的明家軍,每一次都是將心提在了半空。
但每一次,都有希望給他。
“言歌,言歌。”他慌促的喊着:“你在哪裡?朕來了,朕來接你了!”
一隻手,在這時捏住他衣角。
他目光順着這手看去,就看到這隻被血和泥染的完全看不清本來面目的手正舉着一枚銅錢。
是言歌,是他心心念唸的人。
“言歌!”他緊緊拉住言歌的手,悲喜交加,一時間又哭又笑:“朕來了,朕來了。”
太好了,他沒來晚,她還活着,她還活着!
他一生豪賭無數,唯有這一次,讓他一生銘記。
喜悅如浪潮一般還沒將元帝席捲,壓在言歌身上的那幾個將士也在這時候被搬了開,最先入元帝眼的,就是言歌那支插在胸口的箭。
她身上大大小小無數的傷,一身鎧甲被血染的看不出了本來顏色,她一手被他捏在手裡,另一手卻放在腹部的位置。
他看的真切,她胸口的護心鏡被她拆的放在了腹部。
“言歌,言歌……”他小心翼翼的將她抱在懷裡:“別怕,我帶你去找御醫。”
他抱起她朝城門裡跑着,一邊大聲喊着御醫。
他的袖子被拽了拽,低頭,就和言歌有些渙散的目光對了上。
她咧嘴,似乎想對他笑,可乾裂的脣一張開,就是鮮血從脣上流出。
“祈安。”她聲音輕飄飄的,似是低淺的呼吸,讓人聽不真切,卻絲絲縷縷如無形氣息入了他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