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裡那麼丁點大的小丫頭怎麼就開始相親了呢?
齊琛實在有些無法理解,相親的那些個歪瓜裂棗,一個個哪裡能配得上丫頭。
而且那些傢伙就不怕一言不合被她報復嗎?
因爲害怕言歌報復這些男人,所以齊琛週六日將言歌盯的很緊……
幸好他在言歌大學的時候,藉着班主任的手在言歌的手機上裝了定位,也不至於每天光爲她的行蹤發愁。
齊琛都在發愁這丫頭的相親日子猴年馬月纔會結束的時候,徐母住院了。
徐母歲數還小,也才五十出頭,言歌以爲,她會陪着徐母一直到老,可沒想到世事難料。
徐母的身體平日裡看着還好,這一住院檢查,就是子宮癌。
言歌第一時間放下了手上的一切活計,聽了醫生的建議,帶着徐母去了京城的醫院。
徐母的身體受不得折騰,所以她是自己連夜開車去的京城。
她幾乎是剛到京城,就接到了齊琛的電話:“在哪裡,我去接你。”
幾年不曾見面,言歌第一時間就聽出了齊琛的聲音。
雖然有老教授聯繫的醫生,不過言歌聽到齊琛的問話,還是問:“在xx醫院,你有認識的醫生嗎?我媽生病需要馬上住院治療。”
“我們家有個親戚在那個醫院,你現在在哪裡?”
言歌說:“我剛進京,但是在醫院旁邊的漢庭訂了房間,你要是方便的話,可以在那等我。”
齊琛:“好。”
言歌開了一晚上的車,又在齊琛的幫忙下爲徐母辦了住院手續,以及見了醫院的主治醫生,將徐母先前拍的片子以及病歷單子都交了上去,並和主治醫生說了說徐母的病情。
住院當天,又是一整天的檢查。
徐母這種狀況需要儘快手術切除子宮,因爲不能再拖了,所以手術直接訂在了晚上。
哪怕有齊琛在幫忙,言歌依舊累得連話都不想說。
她已經好幾天都沒有好好休息了,尤其是這兩天,幾乎是不眠不休。
所以坐在手術室外,背微微靠着椅背的她就那麼睡了過去。
再醒來,是在齊琛的懷裡。
見她睜眼,他手揉了揉她的頭髮說:“再睡會,有情況了我喊你。”
言歌那句不要摸頭的話剛說出口,就又沉沉睡了過去。
齊琛沒有睡,他一直在望着枕着他腿的丫頭。
他曾遠遠見過她無數次了,眼見着她從一個小丫頭出落成了個御姐範兒般的美人,他總想着,這丫頭變了好多好多。
可是現在看着她睡着了的樣子,又覺得,她好似一點都沒有變化。
還是那個時時刻刻都在提防別人,一直都是好強而又自尊自立的女孩子。
哪怕現在,她臉上明顯憔悴,哪怕她是在睡夢裡,也是眉頭緊皺。
他手指移動,想要去觸她眉頭,然而最終,他也只是輕輕的摸了摸她烏黑的發。
小丫頭,一轉眼就成了大姑娘。
而他,好像也老了。
時間可真是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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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琛:想睡她不敢啊,怕老牛啃嫩草被人嘲笑。
言歌:你可以躺着不動,我來睡你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