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不能打擊食物的信心,所以言歌聞言立刻搖了搖頭:“不是不喜歡,是我看不見。”
她本不想把自己此刻的短板暴露在人前。
但是這個百里行煙,許是因爲他身上的味道太過好聞了,令她竟然生不起防備之意。
“陽光太盛,這四周一切包括你,對我來說都是黑影,什麼都看不清。”
百里行煙臉上的笑就緩緩僵了住。
他伸手,要重新把她抱在懷裡,可她卻拉住他的手:“你拉着我走便可,無須抱着。”
她怕自己在他這懷裡漸漸勾出饞蟲,忍不住的就把他吃了去。
百里行煙沒有反駁,他拉住她的手,緩緩朝前走着,過了小橋,就是石板路,這一次,他沒有詢問就將她抱了起。
言歌:……
好吧其實她也不排斥,她其實真的很喜歡被他抱着。
鼻子貼着他胸口,聞着他身上的味道,真尼瑪的,覺得就像是餓了一輩子的人聞到了肉的味道。
太美好了。
咬還是不咬?
她磨了磨牙,試圖用話題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你認識我?”
“嗯。”百里行煙說:“我認識你。”
“我難不成,是你的新娘?”
畢竟自己這身上,是一身新娘裝。
百里行煙的腳步一頓,他低頭,望着言歌這蒼白的沒有半點血色的臉。
她似乎,沒有往日記憶了。
沒有記憶的她,和從前一點都不一樣。
他思緒漸漸就飄遠,還是胸口微微一疼,扯回了他思緒。
她仰頭,望着他,心虛無比地笑:“一不小心咬了你一下,對不起啊。”
他將她抱緊,“無妨,儘可咬。”
這人,難不成覺得他這肉被人咬了就可以瞬間長出來?
言歌雖然饞的慌,卻沒再下嘴。
總覺得這個男人怪怪的,雖然他身上味道是真的好,但她卻不想再咬他。
“我不是你的新娘?”言歌繼續問他:“那你怎麼這般對我?我與你又是何關係?”
百里行煙張了張口,沒回答。
言歌不解地擡眼瞧他,雖然瞧不到他面上是個什麼模樣,但她覺得,這時候的他,似乎挺糾結的。
反正一會,她是可以融合宿主記憶的,到時候也就什麼都知道了。
所以現在,百里行煙的回答對她可有可無。
她不過是,想用這種聊天的方式轉移她自己的饞蟲罷了:“這竹林是你平日裡住的地方嗎?”
“不是。”他說:“這是爲你準備的。”
過了青石板路,是個竹子圍的籬笆院子,院子門前有竹編,上面想來是有字。
言歌問他:“這上面寫的什麼?”
“聽風樓。”
“這名字倒是取的挺好。”也太隨大流了,聽着一點都不高大上,她從他懷裡下地,並不理會他伸過來的手,先一步進了院子裡。
院子裡養了鵝,一見人來,立刻撲着翅膀過了來,言歌是個陌生人,它們氣勢洶洶的啄向言歌,想要把這個外人趕出去。
還是一旁的百里行煙慌忙將這些鵝擋住:“這是你們的主人,你們需聽她的話,切不可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