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扇門在被風吹的晃悠。
納蘭墨走到門口,哪裡還有她的身影。
她,是誰?
重新回到了屋子裡,納蘭墨這才發覺,自己竟然是在皇帝勤政殿內室。
他怎麼又在這裡了?
屋子裡並沒有皇帝的蹤跡。
論理,勤政殿應該有宮人值守,她一個女子,怎麼跑進來的?皇帝又去了哪裡?
榻上還有他和女子歡愉後殘留的痕跡,他裹着被子坐在榻上,被子裡好似還有女子的馨香味道,他輕輕嗅了嗅,然後把頭埋在了被子裡,陶醉其中。
天剛剛亮的時候,秦公公輕手輕腳進了來,結果一擡眼就看到丞相大人裹着被子坐在榻上,乍一眼看去,還以爲是和尚唸經呢。
他腳步聲已經夠輕了,結果丞相大人在他瞧去的時候,眼睛唰的一下就睜了開,可把他嚇得夠嗆。
“秦公公,陛下去了哪裡?我怎麼,在這地方?”
秦公公忙上前說:“先前您喝醉了爬着窗戶跑進了陛下這房間,陛下怕您着涼把窗戶關上了,他自己熱的睡不着,又體貼丞相大人的身子骨不好,所以去了另外的房間休息。”
“秦公公,還有件事情需要麻煩您,我的衣服皺了,不好穿出去,您可以在宮門打開的時候,去宮門口的納蘭府馬車裡尋我的一套衣服來嗎?”
秦公公忙不迭的點頭:“自是可以。”
頓了頓,又說:“陛下剛剛囑咐奴,怕大人您睡覺會蹬被子,所以讓奴來瞧瞧,陛下對大人,是真的關心。”
納蘭墨“嗯”了一聲:“陛下體恤臣等,是天下社稷之福。”
他被子下的手,卻微微在顫抖。
竟真不是夢。
那女人,到底是什麼人?
秦公公退出去的時候,納蘭墨生怕女子的衣服落在這內室會被皇帝發覺,特意把角角落落都找了找,結果並沒有找到衣服。
她難不成,是赤着身來的?
這念頭一出,他頓覺自己念頭猥瑣。
心底對這樣的自己實在不齒的很,可還是忍不住地又在想關於她的事情。
原來,不是夢啊。
她走時候要他不要把這事告訴皇帝,所以她定然和皇帝有什麼關係。
她,她難不成是皇帝的女人?
可皇帝后宮無女人,整個朝堂皆知的事情。
秦公公細心的很,裡裡外外一整套的衣服都幫納蘭墨拿了來。
納蘭墨早朝後並沒有第一時間回丞相府,他宮中的偏僻側門處親自見了一向爲丞相府傳遞消息的公公,打聽皇帝后宮女人的事情。
“陛下的後宮裡沒有女人,不過,一個多月之前,陛下從外面帶回了一個女人,但,但那女人很少出殿門,且就算出門,頭上也戴的斗笠。從她來宮裡這麼久,陛下都沒有去過那女人居住的地方。”
“大家雖然好奇,但是都沒見過那女人的真面目,不知道長什麼樣子,陛下又不寵她,大家都快忘了這麼一號人了。”
……
一個多月前?
時間剛好能對上。
納蘭墨覺得自己的心都在狂跳。
他想見她。
他必須找個機會再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