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歌心裡做着自己的思想工作,卻不敢真張口問男人是誰。
她摟着他脖子,任着他取悅自己,在他終於鳴金收兵抱着自己一起躺被窩裡的時候,纔好奇問他:“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雖然她覺得這傢伙有可能認錯人,不過他都喊她阿言了,想必認錯人的機率也不是很大。
他臉頰蹭着她的臉,像只饜足的獸,聲音懶洋洋:“阿言猜一猜。”
言歌要是能猜到,就不會問他了。
她被這傢伙餵飽了,而且想着這麼幾次,懷孕的機率想必更大,所以心情亦是很好,忽略了這傢伙的繞彎子,手指戳了戳他腰腹:“猜不到,你快說說。”
男人愉悅地笑了起來,把言歌扣在自己的懷裡又是親又是摸,真是把言歌當寵物來玩耍了,且還是怎麼玩都玩不夠那種。
他把言歌抱在自己身上,令言歌趴着與他肌膚相貼,親了親言歌的鼻尖,說:“當然是因爲阿言啊,是阿言太聰明……”
他眉飛色舞,還想要繼續說下去,眼睛突然一閉暈睡了過去。
下一刻,徐放睜眼,揉着眼睛起身,大約是想要去淨房。
結果牀不是他的牀,身上還有個女人。
他坐起身吃驚無比的瞪着言歌。
又低頭瞧着不着寸絲的兩人身體。
下一刻把言歌抱住重新躺回了牀上。
言歌伸手擰他腮幫子,沒好氣問:“怎麼了?”
徐放:“總感覺自己在做夢,我最近真是膽大包天,大半夜跑皇宮來求陛下臨幸,陛下,你說我這樣,算不算是作死?”
不等言歌迴應,緊閉着雙眼的他自言自語地又說:“陛下,你應該捨不得殺我吧?”
他緊緊抱着言歌,又說:“不管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何況還是陛下,就算被陛下殺了,我也此生無憾!”
言歌瞧着他一臉堅決的眉眼,抿了抿脣,沒說話。
這個叫徐放的男人,在她眼裡一直都是個靠一小揪鬍子尋求關注的小屁孩狀態,但現在,突然就覺得,這個小屁孩剃了鬍子好似已經長大成人,變成了個很是英武帥氣的男人。
她微微低頭,親了親他的脣:“只要你乖乖地,朕不會殺你。”
徐放聞言咧嘴笑了起來,白白的牙齒彎彎的眉毛,笑的很是燦爛:“我會很乖,白天做陛下手邊最忠心最乖巧的大將軍,晚上爲陛下暖牀暖被窩。”
他起牀,去了一趟淨房,言歌睡在他臂彎裡的時候,他就一手支着頭盯着近在咫尺的言歌。
皇帝變成了自己的小媳婦,真是怎麼看也看不夠。
他手指輕輕摸着她濃密的睫毛,摸着她鬢邊秀髮,摸着她的脣角下巴,流連不捨地,越摸越是歡喜。
真是,做夢一樣呢。
納蘭墨已經很久很久都沒有關於她的消息了。
他一直在剋制自己,一直都在自我欺騙着,想要把她忘掉。
可心心念唸的要忘,卻心心念唸的全是她。
他把那本“歸園記”還給了皇帝,又厚着臉皮與皇帝討要第二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