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驚醒熟睡的言歌,祁遠都不敢呼吸。
只閉着氣,一眨不眨的盯着眼前的女人。
他們明明不是親姐弟,她明明可以睡他的?
他哪裡不好,讓她寧願把他變成弟弟,也不願意把他當個男人?
心頭那些念頭火燒火燎的,讓他明明難受至極,可面上卻極爲平靜。
他已經善於壓抑自己的思緒了,所以哪怕心頭火燒火燎的被慾念折磨的快要到了癲狂邊緣,卻還是隻用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癡癡望着她。
這樣睡覺對身體一點都不好,所以片刻後他伸手,小心翼翼的攬住她的腰和脖子。
她大概是是累極,竟然也沒醒來。
這是第一次把她抱在懷裡,她比想象中的要輕多了,頭枕在他胳膊上,髮絲微散,顯得臉只有巴掌大一點,此刻的她看起來就像是個小公主,弱弱的小小的,令他想這樣抱着她,爲她遮風擋雨呵護一輩子。
祁遠心跳的飛快,他無聲呼了一口氣,這才抱着她一步步朝房間裡走去。
走到言歌的臥室,祁遠彎腰將人放在牀上,他並沒有立刻將手臂從她的脖子處脫離,而是在彎腰時候順勢低頭,脣湊在她額頭,輕輕一觸。
這一觸,就像是把心頭壓抑的那些情緒全都按了開關一般啓動,令他再也無法收勢。
這個淺淺的吻繼而遊移朝下,他觸到她的鼻尖,他還觸到了她的脣。
停留在她微潤微暖的脣上,他的身體就像是被時間凝固,久久沒動。
如果現在她醒來,她會不會摟住他?
還是,還是會打他罵他並趕他出門?
如果他生米煮成熟飯並向她表白,她會接受嗎?
這個念頭,祁遠不止在心底想過一次。
但他也很清楚的知道,她不會接受他,或許說不定,她還會趕他出家門。
她是真的真的把他當了弟弟,沒有半點的齷蹉心思。
可他卻越來越不滿足於這個弟弟的角色,他甚至有點憎惡,憎惡自己這個所謂的弟弟身份。
“姐姐!”他臉貼在她面頰上,輕輕蹭着,低低呢喃:“我喜歡你,姐姐,很喜歡很喜歡。”
話落,倉惶着逃離這個房間,並隨手將門關了上。
門一合,言歌便睜開了眼,神情無比的複雜。
雞崽幸災樂禍:“看看,這就是你所謂的親情式感化。”
“我做的不夠好嗎?”言歌第一次迷茫:“我對他不夠親情嗎?”
剛剛的祁遠一定是知道她醒了,所以纔會那樣說。
他是想刺激她。
越是清楚的看清本質,言歌的心頭就越是失望。
他甚至都不願意再與她裝一裝這個親情,可見他對她也就只有慾念下的喜歡,而不是真正的愛。
真正愛一個人,哪裡捨得那人糾結難過!
對於言歌這個問題,雞崽認真的歪頭想了想:“主要原因是你們不是親姐弟,對他來說,你對他的好就是在撩他,他受不了你的撩反撩也正常。”
言歌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