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他一定很懊惱弄壞了鍾凱樂的臉,他一直在找着鍾凱樂的替身。”顧暮幽今天早上醒來的時候,黑了‘霓’的賬號。
那傢伙常登錄的ip地址是空白的,顯然他很防備,給自己增加雙重保護,但顧暮幽想破解的話,還是可以的,只是需要時間,而現在原主的工作太多,讓她沒辦法空出手來。
她大概看了一些動態,其中一條跟讓她深思。
霓:無法觸摸到你的臉,是我的遺憾。
因爲這一條朋友圈,所以顧暮幽覺得,兇手一定要找着和鍾凱樂相似的人,這是情殺開始的連環殺人案。
和同事們總結了之後,大家一度沉默了下來,因爲他們陷入了死衚衕裡,不知道兇手到底是誰,所以大家決定用排查法。
鎖定170至175CM身高,60kg左右體重的男性,確定在東區附近活動,並且擁有一定的醫理知識。
還調取了鍾凱樂出租房周圍的監控,勢必要找出那輛詭異的紅色車子。
顧暮幽和古月言外出調查,準備再去一次鍾凱樂的出租房,瞭解他的全部。
而女性死者的死因也已經被確定,皮囊的喉嚨處有傷口,應該是一刀割喉流血過多致命導致的,皮是被專業剝開,應該是鍾凱樂親自動手,因爲他解剖專業分數很高。
而且他還用過福爾馬林浸泡女死者的皮囊,致其不腐爛,在衣櫃裡保存好。
內臟和頭部都被保鮮了,只有頭部腐爛了一些,其他地方都是完整的。
在死者的胃部發現了一種安眠成分的藥物,猜測應該是鍾凱樂給女死者下了藥之後,一刀割喉放血,然後分屍剝皮。
所以鍾凱樂可能是在某處將女死者迷暈,塞進了行李箱帶回出租房,隨後在出租房裡殺了女死者,並處理其屍首。
她們一路都很順暢,因爲地段處於郊區,這裡又都是學校的人,並沒有太多的路人在這裡。
顧暮幽忽然想到越洐的家離這裡似乎不遠,而且和鍾凱樂也有過交集,上次忘記詢問他事情了。
於是她厚着臉皮打電話給對方,越洐並沒有接通,估計正在忙着什麼。
顧暮幽就和古月言上了出租房翻找着東西。
鍾凱樂平時似乎很自律,客廳放的啞鈴已經用過一段時間,上面同事也掃過,並沒有任何人的指紋,也就是兇手也可能使用過啞鈴,所以順道被清理乾淨了?
這裡沒有電視,鍾凱樂的手機和平板電腦都在抽屜裡好好放着,被技術部的同事拿走破解了,並沒有什麼實際內容。
但顧暮幽想到了兇手‘霓’曾經被鍾凱樂求助過,他從社交軟件下線之後是怎麼聯繫到鍾凱樂的?
技術部的同事翻了鍾凱樂的手機,說上面最近只有一個空白電話,打過去還沒有任何歸屬地,是網絡電話,查不到任何ip地址。
顧暮幽倒是想和技術部的人拿到鍾凱樂的手機,她可以破解網絡電話的ip地址,只要對方再度使用過就行!
可她不能暴露自己會黑客技術啊,這可讓她頭疼不已。
只能另外想辦法了。
出租房已經被翻得很乾淨了,並沒有任何收穫,顧暮幽和古月言原路返回,卻看到了越洐和鍾偉陽相談甚歡,一起推着自行車走着。
她古月言停下,拉下窗來對越洐他們喊道:“你們怎麼在一塊呢?”
越洐愣了愣,隨後笑道:“他的車子爆胎了,我恰巧看見,發現我們家的距離並不遠,進入一起走了。”
鍾偉陽每次見到顧暮幽和古月言她們都會異常緊張,似乎很害怕見到她們警察,一直低着頭。
“鍾偉陽,你單車怎麼破了?”古月言忍不住打趣這孩子,越是怕她,她就越要惹他。
“呃!”鍾偉陽被點到名字,有些驚訝,然後連忙擡起頭臉紅着說道,“在學校被人放氣了,這一路都沒有自行車店呢,只能回去自己打氣了……”
“我這有打氣筒呢,給你打氣不?”古月言揚起了腦袋問道。
鍾偉陽顯然是高興的,連忙答應了。
而顧暮幽一直看着他們兩個,發現越洐的表情似乎有些不樂意,好像她們打擾了他們相談甚歡的氣氛一樣。
“越洐,我正好要找你,給你打電話沒聽見嗎?”顧暮幽疑惑的問道。
“哦……”越洐連忙從褲兜裡拿出自己的手機,一臉不好意思的說道,“我手機靜音了,沒聽見,真不好意思。”
“前面有個奶茶店,我們坐着聊一會吧,鍾偉陽你打完氣自己先走可以嗎?”顧暮幽看了看越洐,然後再看鐘偉陽問道。
“好啊好啊,再晚點回去花大叔飯菜都涼了……”鍾偉陽吞了吞唾沫,似乎餓得不輕的樣子,令古月言和顧暮幽不由得失笑。
這孩子真是的……
越洐在旁邊笑了笑,拍着鍾偉陽的肩膀說道:“留個聯繫方式吧,下次我約你吃個飯,好好答謝你一番。”
“我都說不用啦,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嘛……沒什麼大不了的。”鍾偉陽不好意思的說道,耳根都紅了起來。
越洐眼神暗了暗,他擺擺手說道:“那你留個聯繫方式唄,就當交個朋友了,以後你要填志願的時候可以問問我的,畢竟也算是前輩嘛!”
“嗯嗯,好呢,我的手機號碼……”鍾偉陽覺得有道理,便告訴了越洐自己的號碼,兩人交換號碼之後,越洐和顧暮幽去了對面的奶茶店。
古月言在原地給鍾偉陽拿打氣筒,鍾偉陽連忙接過來,自己呼哧呼哧地打着氣,直到輪胎重新鼓起來,他高高興興地給回了古月言。
“真是多謝警官了。”鍾偉陽對着古月言鞠着躬,臉上充滿了感謝。
“得了得了,趕緊回家吃飯吧!”古月言無語地揮了揮手,對着鍾偉陽笑道。
“再見!”鍾偉陽總算不那麼害怕她們了,對着古月言陽光活潑一笑,便騎着自行車離開了。
恍惚之間,古月言覺得夕陽下的鐘偉陽有那麼一點像鍾凱樂,她不由得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