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曜的身子僵了僵。
繼而他挑起脣角，牽出絲絲的涼：
“你不行。”
“並不，”女生嬌聲笑着，“是你吻技太差。”
……光榮帶着鄙視而歸。
***
第二天，早上第一節就是數學課。
下了英語早讀，班上人昏昏欲睡。他們都不是早睡的人，礙於上學要起早，英語老師一來又得聽寫，誰打得起精神來？
那六十個單詞見都沒見過，更別提背了。
黎未晞被班上氣氛感染，也趴在桌上打着呵欠。至於那英語聽寫，她把筆一丟，“大順，拜託了。”
六六：“……”
本系統在你眼裡到底是什麼！
“作爲一個學生黨，”她義正詞嚴，頭頭是道，“筆就是我最重要的東西，也是我的武器。我最貼身的東西就是筆了！”
你怎麼不說你的手機、手錶是最重要的東西？
不就是不想寫作業嗎，它懂:)
紀曜抱着書走進來，落步擲地有聲。
許是有美男養眼，班裡人的精神終於好了些許。但不得不說，數學課本就是一堂無聊的課——尤其是全英文的數學課。
後來有人說了一句很有道理的話，自從我在數學課撿了一支筆，我再也聽不懂數學了。
班裡同學的狀態大概就是這樣。一個二個手肘撐着下巴，眼皮卻是拉下的，一條線。
紀曜恍若未聞，自顧自的講課。一開口點的就是黎未晞的名字：“未晞同學，昨天的題你沒有答上來，今天你做的出麼？”
黎未晞似笑非笑的視線落在他的脣角上。她點了點自己的脣瓣，似乎意有所指一般，做了個口型。
紀曜全當看不見。
沒反應就很無趣了。黎未晞聳肩，一本正經地說出了這道題的答案，末了還不忘補一句：“老師，我做對了吧？”
紀曜淡淡地“嗯”了一下，一點多餘的反應都不給她。
然後他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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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課再跟我走一趟。”
頓時，班裡人同情地看向黎未晞。
這新來的數學老師怕是跟他們的大姐大槓上了，又找她去辦公室？
兩位當事人倒顯得很平靜。尤其是黎未晞擡眸，還朝紀曜拋了個媚眼兒。
紀曜正在寫解題過程，粉筆折成兩截。
下課後，黎未晞乖巧地出了門。
“老師，你又想說點什麼？”她抱臂。
紀曜倚牆站着，依舊是懶散的模樣，聞聲也只是瞥了她一眼。
他不回答，黎未晞不得不跟他僵着。
沒兩分鐘，她嘟囔起來：“老師，我好累，不站了好不好？我們坐下說。”
“你走吧，要上課了。”
黎未晞：“……”
Shit！
你早說你一點事都沒有，我就不會出來了，覺還沒補完呢！
要不是看在紀曜是攻略對象的份上，她連數學課都不會聽了。
在睡眼朦朧中度過一個上午，她在放學之前給管家發了條短信：
中午不要來接我，食堂吃。
黎未晞家住的不遠，但中午素來是專車接送的。
她今天不想回去。
繞到二樓，她一眼就看見紀曜的身影。他身邊圍着兩個老師，一同向食堂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