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節課下課班級的前後門、窗戶都會被其他年級的人包圍。
她們都想看看這個被寄予厚望的設計師,在生活中是什麼樣子的。
安瑾對這樣的場面,已經習以爲常了。
他早就不是那個當初陪君霓去上廁所,被看都會覺得不自在的小男孩了。
這些年陪着君霓上廁所的經驗,讓他早就練成了一身榮辱不驚的本事。
倒是君霓想將這些來看她男朋友的女孩子的眼珠子都挖了。
奈何,犯法。
安瑾因爲拿獎這個和比賽主辦方總部那邊,達成了合作。
回國後,工作也由主辦方在這邊的分部負責。
得知安瑾這麼多年來,一直都有作品在。
看過安瑾設計圖的主辦方,準備給安瑾辦一場個人秀。
這無倫是對於安瑾的品牌霓裳,還是安瑾本人都是有利的。
用蘇晴的原話就是,既然安瑾喜歡設計,咱們就將設計做到最頂尖。
現在,就是安瑾在通往走向頂尖穩紮穩打的路了。
安瑾的個人秀,很特別。
是一個沒有模特只有衣服的秀展。
這些衣服,還都是從君霓的衣帽間裡面拿出來的。
君霓的衣服,可以拿出來展示,但是給別人穿是不可能的。
安瑾又不想做一摸一樣的第二件,因此就只能拿出來展覽了。
可是,光是衣服,那些就已經美的驚魂動魄了。
那些來捧場的女明星們的團隊,一個個的都急吼吼的找到主辦方,都想要借其中的一件,之後去參加紅毯。
然而,都被告知這些衣服是不借的。
不過,安瑾又設計出了一批新的,其中是可以借的。
這還是蘇晴提出來的。
雖然自家孩子從小設計出來的衣服,都是給霓霓穿的沒錯。
但是,這麼多年來,霓霓也沒穿過來啊。
尤其是那些禮服什麼的。
霓霓不愛出門,更不愛參加宴會,好多衣服都放在衣帽間吃灰的。
先前的都是給霓霓的了,之後可以將霓霓不喜歡的那些,拿出去賣。
現在霓裳也算是正式搞起來了。
店鋪裡面,總是要擺衣服的。
君霓也表示附議。
於是,就有了現在的還沒做出衣服的設計圖。
不是給君霓穿的,安瑾自己也懶得做。
把設計圖發過去,讓主辦方那邊聯繫人手工做了。
這場秀圓滿完成之後,自然還有慶功宴。
這種慶功宴多半無聊,但是到底是安瑾的第一場慶功宴,君霓也到場了。
安瑾是主角,君霓不想吸引人的注意力,因此沒有和安瑾一起入場。
而是等安瑾走後,後單獨入場。
她入場的時候,宴會已經開始了。
安瑾此時正按着主辦方的要求,在中間的臺子上致辭。
這種事情,一般不會有什麼新花樣。
可是,不聽內容,君霓就能看着臺子上穿着休閒西裝的安瑾一大半天了。
等安瑾從臺子上下來,君霓真想上前呢,就被一個人趕了先。
是一個最近大熱的女明星。
一身寶藍色的吊帶連衣裙,身材很好,看上去很性感。
不知道她找安瑾有什麼目的,但是君霓覺得這人看上去就有誘拐青少年的嫌疑。
正準備上前拯救即將可能失足的男青少年呢,君霓也被攔住了。
君霓:“……”
是一個跟着長輩出來的豪門公子哥兒。
這種君霓見多了,很熟練的打發了一個。
可是,誰知道公子哥跟葫蘆娃似的,一個接一個的往上面送?
等擺脫這些公子哥,君霓已經覺得累了。
安瑾那邊的情況,也並不比君霓好。
先前看還是一個女明星呢,現在都是一羣了。
想想圈內女明星那戰鬥力,君霓決定歇一會兒再去救他。
實在是,她累了。
找服務員拿了杯果汁喝着。
在酒會她其實想喝香檳來着,但是,還沒成年,不能喝酒。
等君霓將果汁喝完,正準備重整旗鼓想要去救安瑾來着,卻發現安瑾已經不在原地了。
正準備去找呢,就聽見身後有一道幽幽的聲音傳來:“霓霓。”
嚇君霓一跳。
她轉身過去掐了安瑾的手臂一把,“你幹嘛嚇我?”
“你說呢?”
還不等她說些什麼,君霓就被安瑾拉出了宴會廳,到了外面的陽臺上。
方在這處隱蔽的陽臺上站定,君霓就聽見了安瑾的聲音傳來,帶着哀怨:“霓霓,你都不吃醋的嗎?看見我被別的女孩子圍着,你都不着急的嗎?”
君霓:“……”
她的視線落在安瑾那張滿是寫着我委屈、我不贊同的臉上,靜了十秒,然後噗呲一下笑出來了。
看着眉眼彎彎的君霓,安瑾咬了咬牙,惱羞成怒的叫君霓的名字。
“君霓。”
不過到底是顧及着這是公衆場所,聲音沒有太大聲。
“我在。”
君霓答的這一聲,光是聽聲音都聽得出她在笑的。
還是笑得很開心的那種。
安瑾眸子沉了下,隨即再次開口,“君霓,你都不在乎我。”
語氣帶着哀怨,帶着淡淡的委屈。
天知道他看見她被別的男生圍住的時候,有多着急。
看着她和別的男孩子說話,心裡面有多酸。
只是,那些圍着他的人,戰鬥力實在是太強了,他一時之間沒有突出重圍。
可是等他再次看向君霓的時候,她竟然已經擺脫那些人了。
但擺脫了那些人的她,不僅沒來找他坐在原地喝果汁不說,還看都沒看他一眼。
安瑾覺得委屈極了,明明不應該是這樣的。
“好啦,我那是相信你。”眼看着安瑾就要和她鬧了,君霓趕緊安撫。說完這句話之後還踮起腳尖,在安瑾的側臉上親了一下。
這是他們成爲情侶後,君霓第一次親他。
儘管,只是親臉頰。
此時,安瑾心中那裡還有委屈?
他開心得就要冒泡了。
不過,他看向君霓,“不是這樣的。”
“什麼?”君霓一時沒反應過來,安瑾說的是什麼。
然後,她就眼睜睜的看着安瑾彎下腰來,俯身吻住了她的脣。
他的脣貼着她的,除此之外,便沒有別的動作了。
可是君霓卻覺得,自己因爲安瑾的這一動作,像是要飄起來一樣。
明明都和他談了九輩子的戀愛了,加上這輩子十輩子了,怎麼還像個毛頭小子,不是,像個毛頭女孩一樣?
都怪安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