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顏珂的講解,唐頌與蘇承宴兩人來到白馬身邊。
馴馬師正在安撫略有些煩躁的將軍。
“可能是天太熱,你們先別靠近。”劇組與馬場有長期合作,馴馬師也不想因爲將軍一時的小情緒,影響到拍攝進度。
更怕他會傷到演員,立即解釋道:“將軍平時並不會這樣。”
將軍雖然脾氣不算好,但在拍戲時,絕對是勞模一般的存在。
可今天卻不知道爲什麼,居然顯得略有些暴躁。
“他可能只是渴了。”唐頌說話時,擡步朝一人一馬走來。
馴馬師剛想再次讓唐頌別靠近,但奈何她人已走到近前。
唐頌擡手,在白馬將軍的鼻子上輕拍了拍,打開手中山泉水,動作輕緩地送到白馬面前。
她的手掌彷彿有着某種魔力一般,令本還有些煩躁的白馬,瞬間安靜下來,喝完了那瓶山泉水。
“能堅持,我們繼續。”唐頌言罷,見將軍又要朝自己打響鼻,立即轉身避開。
卻不想帶着白馬鼻水的液體,直接噴了身後丫鬟打扮的女孩一身一臉。
“小壞蛋。”唐頌見狀不禁嗤笑,她握着繮繩,直接翻身上馬。
蔥白纖長的指尖,卻在衆人未曾留意時,劃過馬鞍下一處。
唐頌動作行雲流水般,灑脫又豪爽,看得一旁剛想搬凳子的馴馬師,目瞪口呆。
這女子,動作竟比馬場中許多資深高級客戶還要爽利。
蘇承宴見狀,眸光微眯,瞧着夕陽下那身下窈窕的纖瘦身影,緊隨其後,翻身上馬。
鼻尖那異常熟悉又令人心神以往的好聞香兒兒,令他只覺眼下夏日酷暑都淡了幾分。
按照劇情發展,此刻會有一羣山匪餘寇追來,宸王怕血腥場面嚇到懷中嬌弱女子,便打馬飛馳,留下隨身親衛清理掉這些爲非作歹塗炭生靈的歹人。
但兩人在途中,身下馬匹意外遇上山匪獵戶們設下捕捉猛獸的陷阱,導致兩人墜馬,掉入一個十幾米的深坑之中。
此時,遠景追逐的戲份已拍完,兩人一馬臨近劇組事先搭好的陷阱旁。
蘇承宴本欲按照原定計劃勒馬,卻不知爲何,身下那匹名喚將軍的白馬卻突然變得十分暴躁,身上抖動幅度也異常劇烈。
蘇承宴雖沒學過御馬之術,不過,以往他曾拍過幾部古裝劇,多少也接觸過一些馬,可如身下白馬這般突然狂躁的,卻是從未見過。
他下意識雙手死死握住繮繩,緊實的臂膀順勢護住唐頌。
“別怕,有我在!”
“放手!我來!”
馬上,兩人聲音同時響起。
眼看白馬距離劇組事先準備的深坑不足三十米。
“唐頌,護住自己的頭和脖子,我喊一二三,咱們一起跳。”蘇承宴說話時,雙臂抱着唐頌的力道愈發大了幾分。
雖然,他在第一次見到唐頌時,就十分不喜。
但半天接觸下來,他不知是因爲發現這個女孩子性格豪爽不矯情、演技也十分不錯、並不似網上說的那般不堪,還是骨子裡的紳士習慣,出於本能的想要保護一個柔弱的小姑娘。
可惜,無論蘇承宴如何用力勒馬,身下白馬卻依舊不爲所動地狂躁飛馳,濺起周遭砂石迸濺。
“麻煩!”唐頌語氣中卻又些許不耐煩。
她直接雙手翻轉,倒扣在蘇承宴雙手手腕兩側,太淵、神門兩穴,令其緊握繮繩的雙手瞬間脫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