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衣男人得知自己哥哥被上官馥抓了,連忙找漁母請求出府。
本來申請出府應該找妻主滄南,但是綠衣男人卻找了滄南住處,卻發現滄南不在,只能求到漁母這裡。
出嫁的夫郎沒有隨便回孃家的道理,但是綠衣男人卻很擔心自己一家人遭遇不測,畢竟上官馥和上官莎母女出了名的殘暴。
綠衣男人本來以爲自己會被漁母百般刁難,眼淚已經在眼眶裡面打轉了,但是想到自己可能在受苦的家人,他無論如何都要試上一試。
結果漁母雖然沒有同意見他,卻是批准了他的外出。
漁母身邊的嬤嬤說完准許外出後,還補充了一句:“亦歡小姐說了,以後你們十三個人外出都無需再請示,可隨意出入。”
綠衣男人不是傻子,一聽這句話,自然知道自己能外出全部得益於自己有一位好妻主。
綠衣男人對着漁母的房間磕了一個響頭:“小子身單力薄,恐無法爲夫人和妻主排憂解難,但有一點,凡遇危險,小子必死在夫人和妻主之前。”
綠衣男人已經想好了,等這次救了哥哥以後,他就代替妻主上生死擂臺。但是綠衣男人沒有想到,等他快到家時,卻聽說妻主已經在和上官馥打生死擂臺了。
不是還有幾天嗎?
綠衣男人愣了愣,聯繫之前自己哥哥被上官馥差點搶走的信息,頓時明白過來,這次生死擂臺提前的目的是爲了什麼。
果然綠衣男人一過去,圍觀的人羣中就有自己受傷卻不願意療傷,而是眼巴巴看着擂臺的家人們。
綠衣男人的哥哥看到綠衣男人激動得語無倫次,結結巴巴的把前面發生的事和綠衣男人說了。前面他們有多絕望,此刻就有多希望滄南贏,哪怕他們知道這可能性微乎其微。
綠衣男人沒有空聽哥哥的故事,喊着“妻主妻主”就想從看熱鬧的人堆中擠過,代替滄南上生死擂臺。
但是他力氣太小,根本擠不過去,只能和哥哥一起呆在最外圍,連喊聲都無法壓過圍觀羣衆的嘈雜傳進滄南耳中。
當然,就算滄南聽到了,也只會覺得綠衣男人吵。
臺上,滄南正在和上官馥簽訂生死協議,大概內容就是隻有一方死亡,擂臺纔算結束。而無論最後結果如何,彼此家人不能再實施打擊報復。
當然最後一條,只是書面這樣子寫,實際上卻是沒有幾個人遵守的。
比如臺上的兩人,上官馥想着,等滄南死了以後,將綠衣男人和綠衣男人的哥哥殺了,爲上官莎泄憤。
而滄南的想法和上官馥有異曲同工之妙了,她想連着上官莎一起收拾。
滄南和上官馥寫完協議蓋上手印以後,雙方朝着擂臺兩端走去,滄南手上依然拿着紅色的長鞭,而上官馥將大刀拿了下來。
上官馥大喊着朝着滄南衝過來,速度之快,嗓音之大,讓人瞠目結舌。
而滄南明顯不在瞠目結舌的行列中,她臉上還帶着沒有睡醒一樣的懶洋洋,手腕卻是極快地抖了一下,緊接着鞭子如同閃電一般朝着上官馥面門而去。
上官馥也不是虛的,她的刀擋住了滄南的鞭子,然後刀身一轉,將滄南的鞭子纏繞一圈,就要將滄南的鞭子奪過來。
所有人都爲滄南深吸了一口氣,只覺得下一刻滄南就會被連人帶鞭子一起扯過去,畢竟上官馥的塊頭相當於五個滄南了。
而相當於五個滄南的上官馥卻纔是被掀飛的人。
那麼大一坨肉就像一頭飛在頭上的肥豬一樣,所有人籠罩在一大片陰影之下。
緊接着,上官馥越過衆人,砸在了擂臺邊的一處空地。
這是生死擂臺,哪怕掉下擂臺,比賽依然繼續。所以下一刻衆人就看到滄南抽回了鞭子,上官馥就像一個巨大的陀螺一樣旋轉起來,看起來毫無還手之力。
緊接着滄南的鞭子再次抽下,真的就像是在抽打陀螺。
衆人看到這一幕,比起剛纔上官馥朝着滄南衝過去更加震驚。
“妻主……妻主好厲害啊。”綠衣男人喃喃自語,他在夢裡面想過滄南會贏,但是也只敢在夢裡面想想,根本不覺得自家嬌弱的妻主能贏比她大好多倍的上官馥。
而哪怕在夢中,綠衣男人都不敢相信,上官馥居然被妻主吊打。
“這這不可能!” 上官莎不可置信,而這句話不止出自上官莎的口,還有很多羣衆也是不敢相信他們的眼睛。
畢竟上官馥可是四品武官,武力值沒得說,哪怕三品武官都不可能如此輕鬆的碾壓她。
綠衣男人的哥哥的喃喃自語道:“難不成亦歡小姐有二品武官的實力?”
綠衣男人的哥哥之前絕對不會叫漁亦歡叫亦歡小姐。畢竟在瞿鳶國以女子的閨閣名稱呼,哪怕後面加小姐,也是一種有意思的暗示。
但是綠衣男人的哥哥現在是真的對漁亦歡有意思了,漂亮又強大的妻主,哪怕性格惡劣一點,他也可以接受。
綠衣男人的哥哥的已經被解除婚約一次了,臉上也傷了,怕是除了滄南不會再有人要他了。
另一邊滄南和抽打陀螺一樣,抽打着上官馥,除了上官馥這個陀螺時不時傳出幾聲慘叫以及時不時飛濺出幾縷血液外,看不出太大的區別。
上官莎終於明白自己的母親上官馥面對滄南根本毫無還手之力,她必須阻止這一切!
她大喊大叫想讓扶着她來的男人們衝上去救下自己的母親。
但是男人們要不是期待這個折磨他們的惡魔真的被打死,要不就是根本不敢去。畢竟上官馥他們加起來都打不過,而虐着上官馥打的滄南,他們……更加打不過。
上官莎只能和上一個世界的花凝心一樣無能狂怒,發揮她唯一的大規模殺傷性武器——尖叫:“別打了。”
這一聲真的起了作用,滄南停下來抽打。而上官馥肥胖的身體倒在了地上,發出了巨大的重物墜地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