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才哲得到冷池月的肯定,便積極改造路文昊,畢竟路文昊在牢裡待了五年,與社會脫節,很多東西都需要學。
只要改造成成功人士,去追白恭珠,機會才更大。
當然,拿下白恭珠的同時,也要拿下白欽言那臭小子。
於是,他每天下班都會帶着路文昊去白恭梓家蹭飯,一是見冷池月,二是讓路文昊與白欽言聯絡感情。
他不想路文昊做冤大頭,提前告訴他,白欽言是於偉文的兒子,怎麼決定都隨他!
路文昊選擇認下這個兒子,畢竟十月懷胎時,是他看着的。
一次兩次白恭梓都很禮貌對待,可連續很多天後,白恭梓有怨言,他家沒保姆,每天回來還要趕着弄吃的招待,氣不打一處來。
沈才哲很爽快,讓自家保姆每天過來做飯。
白恭梓氣結,這是做飯的問題嗎?
白欽言敏銳的鼻子嗅到了什麼,晚上睡覺時,他爬上*牀,問道,“姐姐是答應了沈叔叔什麼嗎?”
冷池月立馬變成人,疑惑地看着白欽言。
“沈叔叔這樣殷勤,是想讓我快點有家,然後把你搶走?”白欽言皺着眉頭,小臉蛋上滿是難過憂傷。
冷池月反問,“你不想有爸爸媽媽一起生活嗎?那樣纔是完整的家,才能感受到家的快樂!”
“可我現在就有家,有你就夠了!”白欽言看着冷池月的眼睛,眸光裡全是期盼,“姐姐,有你纔有家!你不要嫁給沈叔叔好不好?”
“可是……”冷池月擰着眉有些爲難,“可是我已經答應他了,白欽言,你會長大,以後會是很出色的男子漢,不用一直依靠姐姐!”
這孩子太依戀她,好不容易開朗活潑些,因爲她的離開又回到以前卑微懦弱的樣子,可如何是好?
若她真跟沈才哲走了,雖然也會經常來看他,但不會像現在這樣,時刻陪着,睡覺陪着。
她要怎麼做?
一個大男人一個小男孩,都太難伺候了!
白欽言似乎下定決心,語氣堅定,“我不會認他,我不需要完整的家,再說誰是我父親,我知道!”
“啊?”冷池月沒反應過來。
她低估了這個快六歲的孩子?
“白欽言,有些事不告訴你,是爲你好,姐姐只想你快快樂樂的!”冷池月伸手握住白欽言的小手,“有些話不要在別人面前說,否則網絡暴力會讓你遍體鱗傷!”
白欽言抽回手,垂了垂眸,“姐姐,我累了!”
說下徑直躺下,背對着冷池月。
冷池月呆呆的,這小傢伙第一次冷落她。
“雲團,這到底怎麼辦?”
“不知道!”雲團盤着腿浮在空中,託着腮沉思,“要不就順其自然吧?時間會告訴你怎麼選擇!”
冷池月無奈,變回貓的樣子,靜靜趴着。
白欽言她心疼,他只是一個孩子,她給了他陽光,若是把陽光帶走,他這麼小怎麼堅強走下去?
沈才哲看似大男人,實則內心很脆弱,他對她太好,她不忍心傷害他!
冷池月眨巴着湛藍色的大眼睛,陷入兩難境地。
很久很久之後,冷池月都睡着了,白欽言才轉過身,把冷池月抱着靠近自己,輕聲說,“月月,你等我好不好?等我長大,你覺得我不好,你再選擇沈才哲好不好?”
冷池月沒反應,她是徹底睡着的。
雲團驚掉了下巴,這……這……這……他……他……他……
不行,它有點混亂了。
它再次查了白欽言資料,沒有穿越者的信息呀!
是這個小不點一時興起還是認真的?
但他表情語氣都是認真的,而且還不像是一個孩子該有的表情。
主要是他纔多大?等他長大,宿主大人說不定都壽終了!
一夜過去,雲團把昨晚白欽言說的話都快忘記了,但白欽言的言行卻提醒它記起。
白欽言爬上飯桌旁的凳子,一本正經地說,“小舅舅,我想做童星!幫我籤一個經紀公司!另外,我得學武術、樂理、繪畫,幫我請老師!”
白恭梓張大嘴巴半天說不出話來。
冷池月果然是沒心沒肺,踩着愉快的貓步跳上桌子,什麼艱難選擇,那是時間該擔心的,不是她該擔心的。
所謂船到橋頭自然直,不用費那些無用的心思!
但白欽言的話還是讓她震驚!
白恭梓好半響纔回過神,不可置信地問道,“你確定?”
白欽言堅定點頭。
白恭梓把剩下的一半香腸放冷池月盤子裡,“閨女,給你吃,我得去上班了!”
一定是錯覺,等下班回家白欽言就恢復正常了。
白欽言喊道,“小舅舅,我已經長大了,不用一直生活在你們的庇護下!”
白恭梓深深看了一眼白欽言,拿着車鑰匙出了門。
冷池月淡然地吃着白恭梓放他盤子裡的火腿,似乎已經習慣吃他吃過的。
至於白欽言,也許是小孩子的一時興起,等學兩天就膩了,再拍兩部戲覺得辛苦也就放棄,所以不用較真。
時間能解決一切問題!
白恭梓和沈才哲經過商議後,決定遵從白欽言的決定。
沈才哲動用資源給他找了一家國內很有名氣的經紀公司。
白恭梓也讓人找了各種老師,還都是獲得過大獎的資深老師。
冷池月天天趴着,看着白欽言各種忙碌,老師來了一個,待兩小時又換一個來。
晚上她會鼓勵白欽言堅持,聽白欽言說各種學習心得。
她突然覺得這孩子認真起來,就不像是孩子,那股勁頭跟蠻牛一樣。
她好想說一句,白欽言,童年只有一次,應該好好珍惜,玩童年該玩的,吃童年該吃的,有些本事可以大了再學。
但她尊重他,尊重他的決定,也相信他能做好!
因爲白欽言很忙,沈才哲也就沒有再帶路文昊來白恭梓家。
沈傾妍忙着學習東西,常年靠藥維繫生命的她,今早忘記了吃藥,結果在房間暈倒了。
保姆發現後打了120,保鏢陪着去了醫院。
沈才哲隨後也趕去了醫院,雖然這種場面已經經歷很多次,可這次相隔這麼久,他都自欺欺人地認爲妹妹已經是正常人。
可這次妹妹在搶救室,他心裡很不安,是極度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