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撐冷池月的小樹,因爲冷池月用它做了支撐點,本就只有一點根鬚插*進石壁縫裡的,被冷池月折騰,眼看就要斷了。
雲團急得團團轉,“宿主大人,快想辦法!你的大力丸還有一分鐘失效!”
冷池月有些無語,“大力丸藥效怎麼越來越短?”
雲團解釋,“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經濟飛速發展,貨幣貶值,同樣的一萬積分換的東西效果肯定就差一些!”
冷池月露出一個罵“奸商”的表情,一邊打量周圍,一邊應道,“黑心商人,黑心主神!”
這周圍除了光溜溜石壁,什麼也沒有,鞭子也派不上用場。
就在她思索之際,小樹的根鬚從石壁縫隙被拔出來,冷池月便直直往下掉。
雲團飄在冷池月面前,“宿主大人,這次禮包不是開了一把傘嗎?要不要用用?”
“商城有降落傘嗎?”
“有,但你還沒裝備好就已經到底!”
“好吧,把傘給我!”
很快,冷池月把傘撐開,但這傘骨架實在太弱,還沒堅持兩秒,傘架和主幹就變成直線。
冷池月無語地扔掉,“這是兩元店送出來的?給我兌換一個吸盤槍!”
看來免費的午餐不是那麼好用。
雲團照做,冷池月照着光滑石壁就是一槍,但是石壁常年風吹日曬,表面風華,吸盤吸不住。
冷池月又讓雲團兌換一百個氣球,然後綁在身上。
大力丸藥效過了,冷池月虛脫無力,還好身體底子不錯,沒有暈過去,但卻沒有絲毫力氣。
她只能任由氣球帶着她隨風亂飄,飄得不是很高。
不知飄了多久,反正離那個懸崖已經好遠好遠,眼前出現一片松樹林。
冷池月頓覺不妙,很快“噼噼啪啪”的響聲傳來,冷池月直直落下去,掉在松樹林邊緣。
這裡怪石嶙峋,冷池月掙扎不了,直接摔在石頭鋒利的邊緣上,造成右腿膝蓋骨錯位。
雲團趕緊屏蔽痛感,現在只能等大力丸後遺症過去。
可這地方感覺很奇怪,讓它心裡沒底。
它哆嗦着,帶着哭腔,“宿主大人,咱們很不妙,這裡我不能接收任何信號,不能發定位給祁文曜!”
冷池月有氣無力地“嗯”了一聲,她實在很疲憊,沒精力想太多,只想睡一覺。
雲團見冷池月耷拉着眼皮,也就沒在吵,往高處飛了一百米,這是它和宿主大人最遠的距離。
放眼望去,這一處怪石嶙峋周圍全是松樹林,只有一條是空道,就是他們來的那個方向。
因爲只有一條通道,難怪風力那麼大,把她們帶進來。
可宿主大人的大力丸後遺症要二十四小時才過,這二十四小時不知道宿主大人能否安全?
更可氣的是它還不能求助人,它現在沒信號,不能跟其他任何電子設備聯繫。
雲團坐在石頭上,翻看着商城的東西。
普通商品琳琅滿目,看得它眼花繚亂。
又轉到奇珍異寶欄,一個“護身鍾”引起雲團好奇,一看需要的積分,乖乖,要五萬。
它的小手指想點不想點,最後決定,再忍忍,如果有危險再點也來得及。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眼看就要天黑,這古怪的地方,天黑讓雲團更害怕。
它縮在冷池月身邊,一動不敢動。
祁文曜帶着兩個孩子在警局等消息。
警察局聯合其他部門,用直升機搜索,一天過去也沒在崖下及周邊找到人,活的沒有,連死的也沒有。
沒有屍體,就代表還有一絲希望!
霍承澤在接到電話後,訂最快起飛的飛機回國,來到警察局聽了情況後,把兩個孩子託付給祁文曜,準備親自去找。
警察攔住了,說已經快到半夜,崖下情況不明,太黑太危險,還是等天亮。
還把在飛機上拍的全景圖給他看,根據氣象局報道,下半夜有暴雨,伴隨着強風,懸崖附近更是不能去。
霍承澤垂眸,拳頭緊了緊。
祁文曜則頻繁看手機,難道冷池月真的死了嗎?如果她還有氣息,會發信息給他。
就這樣他們在警察局熬到天亮,祁文曜又拜託局長再出去找找,眼看快二十四小時過去,若是受了重傷興許還有救。
霍承澤讓祁文曜幫忙照顧兩個小不點,他帶着從警察局下載來的懸崖全景圖和警察出發了。
他迷糊中看到一個模糊的影子,全是一片翠綠,還有奇怪的石頭,他想跟冷池月應該有關係,但又沒有依據,不好跟警察說。
祁文曜也想去,可是兩個小不點是冷池月捨命救下來的,不能再有閃失。
*
冷池月昏迷中,後半夜下起狂風暴雨,雲團只能忍痛兌換了“護身鍾”,罩在冷池月身上。
等冷池月醒來時,大力丸後遺症已過,只是這一天一夜未進食,也虛脫得不行。
她收了“護身鍾”,有氣無力地挪了挪身子,背靠着石頭,誇讚道,“雲團,很棒哦!多謝你一直護着我!”
雲團不好意思起來,“宿主大人,那個護身鍾可花了五萬積分!”
“花了就花了,人賺錢是爲了衣食住行,我賺積分也是爲了任務和活命,那玩意兒存着幹嘛?只是我的腿好像沒知覺!”冷池月摸着右腿。
雲團飄到右腿膝蓋處,“這裡錯位,宿主大人別再動,需要手術,否則不能痊癒!”
冷池月果真沒動,不是沒動,根本沒知覺,也動不了。
她乾巴的喉嚨滾動一下,忍住傳來的飢餓感,“商城有吃的嗎?”
雲團搖頭,“沒有,有各種道具,就是沒有關於衣食住行的!說是會破壞小世界的規則!”
冷池月連埋怨主神的力氣都沒有,放眼望去,“我很餓,這裡都沒有吃的!”
雲團也沒有辦法,它碰不到實物,而且與宿主大人又有距離限制。
它只能儘量安慰,“宿主大人不怕,會有人找到我們的。”
即使死了,大不了從頭再來,再經歷一次生孩子的痛。
冷池月舔了舔乾裂的脣,看着邊上被雨水打溼的小草,水珠還掛在葉子上,在陽光下反射着光芒。
她用手撐地,附身把小草和水珠一起吃進肚子裡。
原來餓了渴了只要能填肚子的都是美味。
她吃了好一陣,解決了暫時的飢渴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