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團想起上個世界的沈傾妍,明知道命不長,可宿主大人卻鼓勵她在有限的時間裡過有意義的人生。
如果一切改變不了,那就讓剩下的日子更快樂更有意義。
它試圖安慰冷池月,“宿主大人,既然不能阻止幸福,那就好好感受幸福!每個宿主其實都是普通的人,誰也不想死,也不知道哪天會死,但因爲怕死就活得鬱鬱寡歡,不是得不償失?還會讓最愛的人受傷,宿主大人,咱們不作妖了吧?”
冷池月垂眸,她需要時間想想!
兩個小不點拉着冷池月到飯桌,霍鴻哲拉凳子,霍雨安盛飯。
霍承澤坐對面,看着冷池月,他不相信冷池月是爲了給寫作找靈感。
霍鴻哲端着水,“媽媽洗手!”
霍雨安把筷子遞給冷池月,“媽媽,快吃!”
霍承澤把菜夾到她碗裡,“嚐嚐,要不要熱熱?”
她就像女王一樣被伺候着,她愛這些人,這些人也深愛她。
冷池月吃飽後,兩個小不點一左一右拉着她出去散步。
可能情緒還是有點低落,她默默走着,不想說話。
小奶狗一前一後歡快地來回蹦跳,似乎已經融入了這個大家庭。
*
轉眼,寒假到來,冷池月不擔心兩個小不點的成績,可能在她眼裡,童年快樂就好!
祁文曜的婚禮近在咫尺,他想讓兩個小不點做伴郎伴娘,兩個小不點同意,冷池月也就沒反對。
婚禮當天,冷池月和霍承澤一起去了。
祁文曜已經一個月沒見冷池月,婚禮上見到冷池月時,眼底還是忍不住激動,隨後就是落寞。
他愣愣看着冷池月半響,直到祁媽媽推了一下他,他纔回過神與其他人打招呼。
後面的婚禮過程他不知道怎麼進行完的,他只是木納地按着主持的意思做着動作。
當主持要他親吻新娘時,他下意識地看向冷池月,冷池月笑着點頭。
而他只是在新娘臉上輕啄一口,主持爲他圓了下去,說他害羞。
後來很久之後,祁媽媽又再次找到冷池月。
一家咖啡廳,冷池月和祁媽媽相對而坐。
她現在有存稿,出個門散散心還是可以的。
她瞅着祁媽媽,皮膚保養得宜,六十多了還依舊像四十多的女人,氣質脫俗。
雲團坐在冷池月肩上,撇撇嘴,“要不是當初宿主大人幫祁文曜,這老女人估計就跟楚長清的媽媽一樣老太臃腫!”
宿主大人幫着祁文曜讓公司復活,走上康莊大道,而這女人一次又一次要求宿主大人這樣那樣,還試圖害宿主大人。
這次不知道又要宿主大人答應什麼,宿主大人要不是看在祁文曜的份上,一而再再而三忍讓,估計早就捏死她了。
冷池月氣定神閒地等着祁媽媽開口,以前要她不要嫁給祁文曜,還要她發誓,她照做了。
祁文曜都結婚了,還要她怎麼做?
不要跟祁文曜聯繫嗎?
她已經很少跟祁文曜走動!
祁媽媽醞釀了很久纔開口說道,“秦月,阿姨想再拜託你一件事……”
她看着冷池月,似乎難以啓齒,可冷池月就是一聲不吭,不給遞梯子。
最後祁媽媽硬着頭皮,語氣裡帶着幾分哀求,“秦月,你勸勸文曜,讓他和媳婦同房吧!你看我們一把年紀了,也想抱抱孫子!”
冷池月有一瞬的震驚,祁文曜結婚快一個月了吧?
但這個事她能插手?她怎麼說?
逼着一個男人跟一個女人做那事,祁媽媽也真是奇葩了!
那還不如直接開水裡下點東西來得快,反正不就是想抱孫子嗎?
冷池月起身,毫不猶豫拒絕,“我只能管自己,別人的事我管不了。”
說完擡步就走。
祁媽媽在身後歇斯底里地叫道,“都是因爲你他纔沒有碰自己老婆,你害人不淺,你不要負責嗎?”
祁媽媽聲音很大,讓本來安靜的咖啡廳掀起不小動靜。
誰都喜歡八卦,也都好奇這邊發生了什麼,齊刷刷看過來。
祁媽媽豁出去了,“秦月,你懷着孩子會離婚一定是自己作風有問題!你勾引我兒子,要我兒子不要娶別人。他好不容易結婚,你又逼着他不能碰自己老婆,你說你是不是很歹毒?”
咖啡廳人不多,可就是十來個人異樣的眼光也足以讓人覺得難受。
冷池月本想不搭理,她身正不怕影子斜,沒幹過的事就是沒幹過,人活着又堵不住別人說三道四的嘴,她只要自己過得好就行。
她擡步要走,祁媽媽卻不放過,她今天一定要解決兒子和媳婦同房的事。
“秦月,你要是不放過我兒子,我就死在這裡!”說完從包裡掏出一把尖刀。
秦月如是不答應,她就用死斷了兒子對她的想法,只要兒子對她只有恨,就會過好自己的日子。
雲團飄在空中,一隻手插着腰,一隻手指着祁媽媽,氣得說不出話來。
冷池月背對着祁媽媽,頓下腳步,深深吸了一口氣。
咖啡廳的人探究的目光看着冷池月,開始竊竊私語。
“這是傳說中高段位的小三嗎?”
“還是懷着孩子又勾搭別人的小三,嘖嘖嘖,這女人不簡單呀!”
冷池月閉眼,她心如磐石般堅硬,纔不會因爲幾個不認識的人的幾句閒言碎語而被擊垮。
她毅然擡步離開,隨後聽到尖叫聲。
她無奈轉身,看到祁媽媽胸口插着刀。
非要這樣逼自己的兒子嗎?這樣只會讓他不快樂!
她是母親,爲何要逼迫兒子幹不願意的事?
同樣是母親,她絕不會強迫自己的孩子幹不願意的事。
她走向祁媽媽,把積分商城兌換的止血丹塞進她嘴裡。
祁媽媽死死抓住冷池月的衣服,“你放過我兒子吧?”
冷池月擰着眉,“我有自己的家,也沒有要你兒子答應我什麼!我和他是兄弟情義,他不配合你們,是你們逼迫他。他一直都討厭被逼迫,你還不明白嗎?
就像現在,你依舊還在逼迫他幹自己不願意的事,他會過得不開心。作爲母親,你就沒有真正愛過他嗎?”
她真爲祁文曜感到心痛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