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是楚辭!”
“真人居然和電視裡面,長得一模一樣?”
“不是說明星都靠濾鏡化妝的嗎?他怎麼能這麼帥啊?”
“瞎說什麼?楚辭可不是明星,人家是影帝!獲獎無數的,還是最年輕最帥的!”
小護士們湊在一起,盯着剛邁出電梯的男人,一個個兩眼發光。
這可不是做夢。
楚辭居然真的就在她們身邊?
望着他俊美的側臉,小護士呼吸都急了,又在楚辭目光移到她的身上後,控制不住的發出了一聲尖叫。
“哎呀!他是不是看我了?”
她瞪大了眼睛,整張臉瞬間紅了個徹底。
身邊的同伴看不下去,用手肘撞了撞她,低聲道:
“你可快醒醒吧你!楚辭是來看女朋友的,那可是個大小姐,只受那麼一點傷,咱們院長居然還親自過去檢查看望....”
“纔不是!”小護士撇了撇嘴,道:“楚辭纔看不上那種蠻橫大小姐呢!可能就是個朋友...或者那大小姐,單方面纏着楚辭還差不多!”
她這話一出,頓時得了不少的應和聲。
不少楚辭的粉絲,都是不相信,他會和嬰淺有什麼交集。
一個是新晉影帝,年輕長得好還有演技,未來的發展,不可限量。
而嬰淺,不過是個一出生,就被定好一輩子,享受着父輩努力的嬌蠻大小姐罷了。
有什麼好的?
楚辭纔不會喜歡這種膚淺的女人!
小護士們定了結論。
都是認爲,是嬰淺見色起意,仗着家裡的本事,威脅楚辭罷了。
她們各個義憤填膺。
然後一擡頭,卻都是傻了眼。
只見楚辭環抱着嬰淺的細腰,和她一起,緩緩走出了病房。
他滿面柔情。
每一次望向嬰淺時,那雙桃花眼中,就會浮起明晰的愛意。
就是一個瞎子在這兒。
都能瞧的出來,楚辭對嬰淺,有多濃的喜歡。
在他們兩個之間。
嬰淺反而是較爲冷淡的那個。
她瞥了眼小護士們,竟是毫不客氣的,推開了楚辭的手。
之前只被楚辭看了一眼,就紅了臉的小護士,險些要驚叫出聲。
嬰淺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她推開的人...
可是楚辭!
嬰淺可不知曉,這幾個護士的心裡,都在想些什麼。
就是知道。
怕也只會是笑笑。
在她眼裡,楚辭除了模樣之外,還真沒什麼特殊的。
可惜。
他是這個世界的男主。
嬰淺無論如何,都要演完這場戲。
她還在走神,鼻尖忽然被輕輕碰了下,緊接着,有大提琴般低沉的嗓音傳入耳畔。
“心情不好?”
“也沒有。”
嬰淺順勢軟下腰。
將整個人,都靠在了楚辭的懷中。
她感受到男人的身體,有一瞬間的僵硬。
是本能,在表達着抗拒。
這個人對她。
當真是半點的愛意都沒有。
嬰淺揉了揉額角,已經有些累了。
比起在這裡藏着掖着的較量,她更喜歡把話講到明面上。
可惜。
現在還不行。
要是直接說了,怕不是剛轉正的好感度,要再次落到負數裡面去。
楚辭的心思實在太重。
嬰淺直到現在,還沒能摸清,到底該怎麼刷他的好感度。
“楚辭,我有點緊張。”
她雖然退了熱,但大病初癒,嗓音還有些悶。
指尖勾着楚辭的袖口,嬰淺半垂着眼,盯着他袖口的蛇形袖釦,再次喃喃道:
“但不管會發生什麼,我都會和你在一起的。”
她的聲音很低。
若不是電梯裡面,只有他們兩個。
楚辭怕是很難聽清,嬰淺這細細弱弱,卻又藏滿了堅定的言語。
這並非一句尋常的話。
而是如同誓言般,許給楚辭的諾。
他低下頭。
視線嬰淺顫動的睫羽,落到她精巧的鼻尖,最後停留在那殷紅的脣上。
心口不知爲何,劃過一抹極淡的暖意。
又在瞬間。
被楚辭驅散。
他低下頭,將下頜墊在嬰淺的發頂,嗓音也跟着輕了不少。
“我相信你。”
“所以...”
嬰淺忍了半天,還是不太適應,這麼近的距離。
楚辭的體溫穿過衣料。
落到她的身上。
更多了幾分的不自在。
嬰淺試探性的挪了挪步子,想要不動聲色的,蹭離楚辭的身邊。
然她這邊,纔剛有動作。
腰肢就被大掌俘住。
重新攬回他的桎梏當中。
楚辭眯起眼,忽然湊到了嬰淺的耳畔,問:
“所以什麼?”
他呼吸滾燙。
落在耳後嬌嫩的肌膚,讓嬰淺整個人,都控制不住的打了個寒顫。
她下意識想躲。
但楚辭卻並未放鬆力道。
他的手臂如同鐵箍般,將嬰淺限制在他的懷抱當中。
寸步難挪。
嬰淺的呼吸當中,盡是屬於楚辭的味道。
紅酒的淡香氣,光是一嗅,都讓人腦子發昏,好似要醉了一般。
她還泛着迷糊,楚辭卻又挨的近了些,輕聲問:
“怎麼不理我呢?”
實在是太近了。
這份距離,早已越過了嬰淺的警戒線。
她用力捏緊了拳頭。
強忍住問系統要一把刀,直接捅死楚辭的衝動。
嬰淺咬着下脣,用力掙了兩下,也沒能脫離楚辭的桎梏。
她只能道:
“所以,如果爸爸不同意,你要和我一起私奔嗎?”
楚辭一愣。
他似乎沒想到,嬰淺會說出這種話來。
私奔?
還真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才能說出來的言辭。
但楚辭還來不及表態。
腰腹之間,忽傳來一陣尖銳的疼痛。
嬰淺“哎呀”一聲,趁機和楚辭隔開距離,然後一臉慌亂地道:
“對不起!我有點頭昏,沒注意撞到你了?不疼吧?”
她眼眶含淚。
一副楚辭受了傷,她的心卻更疼的模樣。
楚辭掃了眼嬰淺背在身後的手,道:
“沒事。”
“我太冒失了...”
嬰淺低着頭,似是頗爲愧疚般。
剛纔裝楚辭的那一下,她當然是故意的。
還快活的很。
就是現在得分出不少精力。
來壓住瘋狂上挑的脣角。
電梯終於停下。
楚辭率戴上墨鏡,率先上前一步,又回過頭,道:
“走吧。”
嬰淺乖順點頭,
她好似頗爲愧疚一般。
一路上,也沒主動和楚辭說幾句話。
車緩緩停在嬰家大門口。
嬰淺纔打開車門,就聽一道脆亮的嗓音響起。
“楚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