嬰淺:“...確實。”
“怎麼猶豫了?”
楚辭俯下身,盯着嬰淺的雙眼。
“是有什麼事情,在瞞着我嗎?”
嬰淺麻了。
她沉默了半晌,認真建議道:
“你以後要是想轉行,可以去警察局應聘測謊儀。”
她隨口一說。
沒想到楚辭真的點了頭。
“好啊。”
他不僅應下了嬰淺的建議。
還俯下身。
在她的脖頸,留下一個清晰的齒痕。
而且是創可貼都蓋不住的那種。
說是蚊子咬的,大概只有傻子纔會相信。
嬰淺捂住了脖頸。
用力咬了咬牙。
她強忍着甩過去一巴掌的衝動,沉着臉,硬邦邦地道:
“我不是你們這裡的人,至於之前的事情,都過了太久,已經記不太清楚了。”
楚辭看嬰淺鼓起了腮幫。
一副再繼續問,就真要生氣的模樣。
他脣角噙笑,揉了揉她脖頸上的齒痕,軟下語氣,柔聲道:
“最後一個問題,回答我,我就再也不問了,好不好?幽靈小姐。”
嬰淺猶豫了下。
雖然楚辭這個人的信譽度,有非常大的問題。
但不得不說。
要是能將此事徹底揭過。
還是挺有吸引力的。
嬰淺想了一會兒,如同赴死一般,一臉沉重地點了點頭。
“乖。”
楚辭頗爲滿意。
仿是獎賞一般的,在嬰淺白玉一樣的耳垂,落下猶如安撫般的輕吻。
他的脣滾燙。
帶着灼人的溫度。
紅酒的迷醉氣,似是沿着一個個吻,流入嬰淺的身體。
她的臉有些發紅。
雙臂無力的抵在楚辭的胸膛。
卻是抗拒不了,他每一次的逼近。
不能繼續下去了!
想着被無緣無故砸進醫院,現在還不知死活的傅承嘯。
嬰淺一咬舌尖,沒好氣地說:
“快問!”
“幽靈小姐在死之前,有喜歡的人了嗎?”
楚辭定定望着嬰淺。
桃花眼裡,盈滿了認真。
他是最專業的演員。
對於人的情緒,連最細微的變動,都能清楚的把控察覺。
也因此。
楚辭看到了嬰淺眼中,那一閃而過的懷緬。
她確實因爲楚辭的問話,想起了一個人。
但只是一瞬。
嬰淺反應過來,立刻搖了搖頭。
“沒有!”
她直視着楚辭的雙眼。
理直氣壯。
毫不心虛。
然而楚辭卻是笑了。
“沒關係。”
他親吻着嬰淺的脣角,喃喃道:
“我只是隨口問一問罷了,反正你以後,也只會喜歡我的。”
嬰淺一愣。
她今個接受到的信息量。
實在是有些大。
腦子處理不過來。
連繫統都好像被驚着了,被嬰淺招呼了半天,也沒冒頭。
好像生怕被楚辭抓到似的。
也不知道,一個藏在嬰淺腦子裡的系統,爲什麼還會感到害怕。
嬰淺嘆了口氣。
無語的事情太多,她都懶得吐槽系統了。
本來是過來找楚辭興師問罪。
卻反而把自己的老底,都交代了出去。
這都是什麼事?
“能放開我了吧?”
嬰淺推搡着楚辭,一臉不耐地道:
“既然你都知道我是鬼,最好離我遠點,不然老子殺了你哦!”
“殺了我?”
楚辭捧着她的臉,又順手扯開一顆釦子。
“鬼不是吸陽氣的嗎?這我倒是可以....”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嬰淺面無表情的堵住了嘴。
當然了。
是用手堵的。
不要想歪。
嬰淺可不想和楚辭,再發生什麼親密接觸了。
誰要是打算切開楚辭,做個研究什麼的。
怕不是能看到,在他胸膛裡跳動着的一顆黑心。
什麼溫和好相處的影帝。
都是假的!
嬰淺冷着臉。
她所有的思路,都被楚辭打斷。
原本想要問的問題。
現在一個都記不起來了。
“我不管都你知道了什麼。”
嬰淺的手抵在楚辭的胸膛,防着他忽然靠近。
她已經冷靜了不少,眼神也隨着變得冷凝幽森。
“但是現在,我的名字還掛在熱搜上。”
“我正在處理,你只要相信我,這件事情,我並不知曉就夠了。”
楚辭應的很快。
幾乎沒有絲毫的猶豫。
那雙桃花眼裡,仍噙着無比瀲灩的情意。
讓嬰淺,看不出他半分的情緒波動。
這個人心裡到底在想什麼?
他說的話,是真是假?
嬰淺居然一點,也猜不出來。
“你先讓我想想。”
她腦子發昏,唯一的念頭,就是抓緊離開這裡。
找一個離楚辭越遠越好的地方。
即使是地球的另一頭也行。
然後好好的冷靜一下。
嬰淺轉身想跑。
但手還沒能摸上門把,她整個人,又被楚辭壓在了門板上。
他高大的身影組成了密不透風的桎梏。
她幾乎要無法呼吸。
“想多久?”
楚辭啃咬着嬰淺的耳垂,輕聲問:
“想什麼?”
他步步緊逼。
在拆穿了嬰淺的真實身份後,就再不掩飾自己。
嬰淺打了個寒顫。
她整個人被按在了門上。
背對着楚辭,根本看不見他此時的表情。
只感覺到,楚辭灼燙的視線,沿着腰肢一路上滑。
古怪的危機感再一次傳來。
嬰淺仿是成了森林裡面,被餓狼盯上了幼兔。
她咬了咬牙。
狠狠一手肘撞上了楚辭。
開什麼玩笑?
她纔是捕獵者!
楚辭沒有防備,悶哼了一聲。
卻也不惱。
反而從後方貼上了嬰淺,喃喃道:
“這件事情,我會盡快處理好,你最近先不要出門,我會去找你的。”
“找我?你不會認爲,我家裡現在歡迎你吧?”
嬰淺冷笑一聲,還想再給他一拳,但楚辭卻先一步,抓住了她的手腕。
粗糲的指腹摩挲着手腕內側嬌嫩的肌膚。
他的呼吸越發粗重。
連帶着某處,也起了變化。
大掌悄無聲息的鑽進了衣襬
嬰淺先是一愣。
而後臉色在一瞬間紅了個徹底。
她咬着牙,寒聲道:
“你給我...滾遠點!”
楚辭的低笑聲浮在耳畔。
他有些後悔了。
早知道他的幽靈小姐這麼可愛。
就該早一點,把話挑明。
不過看她爲了維持着深情款款的人設,不得裝乖忍氣的模樣,也有意思的很。
楚辭雖然沒有聽嬰淺的話。
但是手掌,還是沒有繼續向上探索,而是乖乖的停在她的腰間。
曖昧地摩挲個不停。
嬰淺都做好魚死網破的準備了,房門卻忽然被從外敲響,一道熟悉的聲音,傳入到他們耳中。
“楚辭,你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