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去洗澡吧。”
她指了指浴室的房間。
紅脣撩起的弧度,忽然間增了不少曖昧的暗意。
“乾淨點哦。”
江陵的腳步一頓。
事情到了現在,他終於沒辦法不相信,嬰淺是真的打算跟這個男人發生點什麼。
要不是現在站在這裡的人,已經成了他,而不是原來那個人的話。
那他們現在豈不是...
江陵皺起眉。
燒灼在胸膛之間的怒火,頓時更旺了幾分。
“愣着做什麼?”
嬰淺揚起眉。
視線掃過江陵的腹肌,她輕笑了一聲,喃喃着說:
“身材挺好的嘛。”
彷彿盪漾在嬰淺眼波當中的水光,也隨之綿延到了江陵的身上。
他下腹一熱。
心裡竟然生出了一股莫名的...
期待。
嬰淺主動靠近一步,探出一隻手,虛虛點上了江陵的肩頭。
她指尖一點殘溫,襲上了他的感官。
觸覺在瞬間被放大到了極致。
江陵的呼吸陡然間粗重了不少。
看向嬰淺的目光當中,也增了些從來沒有過的東西。
他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嬰淺。
一舉一動,皆是風情。
只一個眼神。
都勾的人心潮盪漾。
她即是黑夜。
她即是掌控慾念的王。
江陵一時出神,被嬰淺推着轉過身,向着浴室走了過去。
他還晃着神。
眼前全是嬰淺笑語晏晏的影子。
全然沒有注意到後方,悄然接近的腳步。
嬰淺舉起花瓶,對着江陵的後腦,毫不猶豫地砸了下去。
她將分寸掌握的很好。
也掂量過。
這一花瓶下去,死不了。
最多出點血。
等一晚上過去,應該可以自然痊癒。
大不了再給他一粒健胃消食片。
反正嬰淺無論如何。
都不能讓他清醒着過完這一夜。
她將算盤打的乒乓作響。
但手起花瓶落,卻沒聽到回饋的聲音。
嬰淺慢慢擡起眼。
對上一雙深褐色的眼眸。
他說:
“這就是你想要的?”
這嗓音過於耳熟了些。
嬰淺還沒反應過來,眼前突然一陣天旋地轉。
她竟然被扔進了牀裡?!
四肢被軟棉的被褥所包裹。
男人的身體隨之襲上。
嬰淺眼神一銳。
抓住男人的衣領,她捏起拳頭就要揮過去。
但還沒碰到他。
下一秒。
她的拳頭被江陵握在掌中。
但要是輕易服氣的話,也就不是嬰淺了。
她嗤笑一聲。
屈膝向着他的小腹撞了過去。
這一下。
嬰淺可半點沒客氣。
要是撞實在了。
估計至少得疼上好半天。
至於身體上的零件以後還能不能用,得看花源一的健胃消食片,管不管這一方面。
“還真兇。”
低笑浮蕩在耳畔。
他躲了嬰淺這一撞,反手將她另一隻手也控制住。
短短兩次的交鋒。
嬰淺成了被放在了砧板上的魚肉。
掙扎之間。
黑狼面具掉落在地。
嬰淺先是一愣,然後一口咬向了江陵的手腕。
“江陵?我艹你大爺,你他媽的有毛病啊?在這和我玩角色扮演呢?!”
江陵沒躲。
任由嬰淺咬了這一口。
但即使手腕處的牙印愈來愈深。
江陵也壓在嬰淺身上,沒有想要離開的意思,只反口問:
“不跟我解釋一下?”
嬰淺翻了個白眼,癱倒在牀上,一臉對生活無望的喪氣,但嘴皮子還是相當利索。
“你是我媽啊,我還給你解釋?”
她真就納悶了。
怎麼這驚喜還能中途換人?
江陵到底什麼時候跑到她身邊的?
她的那些折騰,難道全都被江陵看到了?
嬰淺滿腦子問號。
越想越氣,她乾脆又是一腳踹過去。
“我好不容易遇見真愛,你過來耽誤我是吧?”
“真愛?”
江陵笑了,他掐了嬰淺的下頜,語氣陡然間冷下不少。
“你知道他叫什麼嗎?”
嬰淺張了張嘴。
除了黑狼面具之外。
她對那個人,幾乎毫無印象。
但這根本就不重要!
嬰淺儘量昂着頭,和江陵保持了最大的距離,努力撐着最溫和的語氣,說:
“江陵,你管好自己和葉蓮就夠了,就是最好的兄弟,也不應該連彼此的私生活都參與。”
“最好的兄弟...”
江陵現在聽到這幾個字,就忍不住心頭起氣。
他不想嚇到嬰淺。
鬆了她的手,江陵轉而扣住嬰淺的後腦,讓她沒辦法再繼續後退。
四目相對。
他問:
“你的真愛,在背地裡和其他人商討要怎麼睡你,你知道嗎?”
嬰淺眨了眨眼,在他的掌心乖巧點頭。
“知道。”
江陵盯着她殷紅的脣,餘光掃過落到地毯上的花瓶,再次問:
“然後你的迴應,就是一個花瓶?”
“啊對對對。”
嬰淺抿緊了脣,腦袋裡飛快轉了個藉口。
“雖然是真愛,但有些事還是慢點進展的好,總得有個考驗期不是?”
她完全在隨口胡謅。
視線到處亂飄。
就是不落向江陵的方向。
江陵沉默了一會,指尖劃過嬰淺柔順的黑髮,移至她嬌嫩的面頰。
感受着她滑膩溫熱的肌膚。
他忽然笑了。
“那你爲什麼找我?”
【提示:江陵好感度+15】
【好感度加了!這就是宿主的計劃嗎?好厲害!】
嬰淺:“...”
有那麼一瞬間。
她甚至以爲系統在陰陽怪氣。
事情進展到這一步,跟她的設想,不能說完全不一樣,只是說絲毫不沾邊。
而且江陵也不知道想歪到了什麼地方。
“你想找我,你想讓我看到你們,你想讓我...吃醋嗎?”
他的語速逐漸變緩。
在嬰淺驚恐的注視當中。
江陵低咳一聲。
“嬰淺,你..你喜歡我?”
“我喜歡你?!”
嬰淺被這個結論驚呆了。
江陵還是鋼鐵直男級的情商嗎?
這壓根就是沒情商!
但江陵完全不聽嬰淺的話。
一張俊朗的臉越來越紅。
“要不然的話,你怎麼可能會爲我做那麼多事?抱歉,我居然到了現在才發現。”
“不不不!這不對勁!”
嬰淺瘋狂搖頭,拼力解釋着:
“我之所以幫你,是因爲我們是最好的朋友,所以我才希望你和葉蓮在一起,不是我喜歡你!”
但不管她怎麼說。
江陵都是不停。
還很認真地考慮了一會兒,說:
“嬰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