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夏託好感度+15】
對於忽然響起的提示音,嬰淺並不驚訝。
她猜到了夏託的弱點。
自然也就明白,該怎麼去利用。
但夏託並不知道,他所聽到的一切,都並非嬰淺的真心。
而是由她親手佈置出的虛妄夢境。
他仍沉浸在難以自拔的喜悅當中。
胸膛有陌生的情緒在沸騰。
夏託從沒體會到過。
只覺得歡喜。
恨不得將嬰淺抱得更緊着,讓她真如講過的承諾那般,永遠陪在他身邊,一步也不可以離開。
“這…這可是你說的。”
夏託強壓住上揚的脣角。
喜意卻還是控制不住的從眼底蔓開。
“當然,我不會說謊,又怎麼會騙你呢?”
嬰淺仍面無表情。
只在看向夏託時,纔會露出一副似笑非笑,類於悲憫般的神情。
“也是。”
夏託心情更好。
回眸看了嬰淺一眼,他輕哼一聲,故作冷酷地道:
“你這麼笨,連人家告訴你來救艾爾的地點都能記錯,怎麼會說謊話。”
嬰淺濃長的睫羽一顫。
夏託雖然脾氣不好,但性情其實傲嬌又簡單。
他的好感度並不難刷。
哄一鬨騙一騙。
似乎很容易,就得到他全部的信任。
嬰淺捏了捏發漲的額角,再次開口時,語氣已有些艱澀。
“累了,快點回去吧。”
夏託正要點頭。
忽又敏銳地察覺到了嬰淺的不對。
他下意識瞥去一眼。
撞見她有些黯淡的眉眼,頓時整條蛇都緊張了起來。
夏託猜不到原因。
還以爲嬰淺是因爲方纔許出去的承諾後悔。
赤紅蛇尾重重甩過地面。
夏託氣急敗壞地道:
“我告訴你,現在反悔也已經晚了!”
嬰淺:“啥?”
這又是鬧的哪一齣?
她什麼時候說過反悔了?
夏託也不知想歪到了什麼地方,妖異的面孔冷的怕人。
他忽然停下腳步。
在嬰淺還沒反應過來時,她已經被按在了樹幹上。
蛇族天生冷血。
脣卻是軟的。
雖帶着兇暴的氣勢,但當觸碰到嬰淺的一瞬間,還是下意識放輕了力道。
彼此急促的呼吸交融在一起。
有無數葉片,隨着樹幹承受的晃動簌簌落下
夏託望着她霧氣朦朧的眼,似還未回過神般,帶着些許茫然無措,卻更爲動人。
耳垂悄然浮起一抹紅來。
他的視線有些飄忽,卻還是強撐着嚷嚷道:
“你別想和那隻狗在一起!”
嬰淺沉默了下。
仍然有些不明白,到底是她表達出了問題。
還是夏託壓根沒有理解能力。
“你…”
嬰淺還沒來得及再次解釋。
夏託再次欺身壓上。
妖異的面容浮起一抹靡麗的薄紅。
他不敢去看嬰淺。
但觸覺卻在感官當中不斷放大。
她又甜又軟。
還帶着奇異的香氣。
比什麼果子都要來的美味。
“阿淺?!”
曖昧蔓延之際,一道奶聲奶氣的嗓音忽然響起。
帶着清晰的疑惑不解。
仿若不太明白,爲什麼他嬰淺會在這裡,被夏託咬嘴脣。
嬰淺猛地瞪大眼。一把推開了夏託,看向了聲音傳來的方向。
不遠處,站着一身髒兮兮的艾爾。
在他的身後,還有個面無表情的安德里。
遭了!
這他媽是什麼絕世掉好感名場面?!
嬰淺膽戰心驚。
但她等了一會兒,除了兩個男人之間越發肅殺的氛圍外,倒是沒聽見掉好感的提示音。
夏託雖被嬰淺推開,但心情相當之好。
還不忘向着安德里丟過去一個得意的眼神。
他當然察覺到了他們的出現,也是故意,想要安德里看見這一幕。
讓這隻狗瞧清楚,他纔是嬰淺最喜歡的雄性!
夏託得意地揚起下頜,金眸望向艾爾,修長的指尖挑了挑。
“過來,幼…艾爾。”
對他這傲慢的性情而言。
能直呼其名,已經算是一種承認了。
艾爾皺了包子臉,直接忽視了夏託,一路小跑到了嬰淺的身邊。
“阿淺!”
他踮起腳,牢牢牽住嬰淺的手。
當注意到她身上數不清的傷口時。
艾爾抿緊了脣,眸底頓時涌出一層薄霧。
“你受傷了...”
他很是自責。
一直盼着自己能快快長大,好可以保護嬰淺。
但他還給她添麻煩了。
“不怪你。”
嬰淺蹲下身,用手指一點點擦乾淨艾爾的小臉。
“艾爾,這是我的疏忽。”
她擔心安德里出事,影響了她的攻略,又想着能英雄救美,順便增一波好感度。
於是就暫時放下了艾爾。
沒有直接殺掉葛文,也是出於當時附近有不少狼族獸人在收拾戰場,嬰淺想着,如果被發現了他的屍體,最後會連累到艾爾身上。
等到她找到安德里回去之後,再收拾他也來得及。
但計劃趕不上變化。
嬰淺沒想到會在中途遇見夏託,耽誤一天多的時間。
才讓葛文跑回部族,抓到了艾爾。
艾爾眨了眨眼,看出嬰淺的愧疚,他歪過頭,將綿軟的面頰貼在她的掌心。
“我知道阿淺會回來,所以我一點都不怕。”
他年紀太小。
嗓音奶聲奶氣的。
但包子臉上卻滿是堅定。
艾爾瞥了夏託一眼,又嘀咕了句:
“如果我再厲害一點就好了,到時候誰也沒辦法欺負阿淺,也不能讓阿淺做不喜歡的事。”
夏託正高興着,聽不出艾爾的嫌棄,還應和着點點頭。
“你確實太弱了。”
艾爾扁了嘴,眼底的淚光更重了。
見她懂事的乖孩子,被欺負的眼淚汪汪。
嬰淺狠狠瞪過去一眼。
“不會說話可以閉嘴!”
“奇怪,不是他自己說的?”
夏託下意識反駁。
但一見安德里走向了嬰淺,他頓時滿心敵意,強撐起個笑容來,在艾爾頭上拍了兩下。
“不過你以後,應該會變強一點,雖然一定比不過我就是了。”
艾爾撇了撇嘴,決定不和這個幼稚鬼一般計較。
安德里仔細打量過嬰淺,見她有些狼狽的樣子,也皺起了眉。
“嬰淺,太危險了。”
嬰淺還是第一次,被安德里用這種沉重的語氣訓話。
她尷尬一笑。
如同被上課走神時,被突然點名的小學生一般。
她清了清嗓子,解釋不出什麼話來,乾脆偷偷戳了戳艾爾,小聲嘀咕:
“你幫我說說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