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說了這事歷練,所以有些東西是不能有的,這是約定。
洛小萱晃了晃自己的腦袋,身體一歪坐在了司徒錦躺着的牀上,有約定就有違反約定的懲罰,她惡狠狠的等着凌浩,有些不能控制的提高音量:“快滾。”
凌浩覺得有些不對勁,這女人好像看起來很不舒服的樣子,突然身體不舒服?這不是天助我也?
這樣的女人一定不能留,她還和宮主生活在一起,活着就是對宮主絕對的威脅。
洛小萱真的堅持不住了,儘管很努力的保持清醒,卻還是沒能保持住暈了過去。
好機會!
凌浩站起身,對着洛小萱陰深深的笑着,擡手就想要結束對方的小命。
雖然殺一個女人聽起來不怎麼好聽,但是既然她是太子的人,就怪不得自己了。
“別殺她!”躺在牀上的人突然說話了,聽起來還很有力的樣子。
“宮主?”凌浩奇怪了,怎麼宮主會捨不得殺這個女人?她剛纔明明就想殺了宮主的。
司徒錦沒有再說話,不過凌浩還是能看出來,他不會讓自己殺這個女人。
雖然不知道什麼原因,雖然如今的司徒錦根本就是個廢人,雖然自己殺了這個女人輕而易舉。
但是宮主就是宮主,他說不殺,凌浩自然不會殺。
凌浩不滿也不沒有說出來,而是拿出身上帶着的銀針打算給司徒錦來個一月一度的治療。
凌浩先查看了一下司徒錦的身體情況,瞭解清楚了纔開始用針。
說來也奇怪,一直以來治療的結果雖然不是很明顯,但是每個月都能看出來毒素在減少,但是從兩個月前開始,似乎就沒有什麼變化了。
凌浩一直沒有和司徒錦說,還以爲是因爲司徒錦身體對藥物的依賴性增強了,他都有適當的提高藥量。
但是爲何結果還是這樣?原本以爲再過一個月宮主至少就能坐起來了,現在看來不行,難道這個藥方已經不行了?但是根本沒有其他的辦法?宮主真的要這樣一輩子?
凌浩有些恍惚,但是這樣的事情一定不能讓宮主知道,他一直以來都是因爲還能恢復纔在堅持的。
“現在怎麼樣了?”司徒錦平淡的問道。
“宮主放心。”凌浩堅定的說。
三次的結果似乎都一樣,以往總要說一通怎麼樣好轉的聖醫,這幾次都只有短短的一句話。
司徒錦相信聖醫的能力,只當是越到後面恢復自然就會慢下來,聖醫大概是覺得自責,所以也就沒有再多問。
“凌浩。你給洛小萱看看吧!”想了想,司徒錦還是這樣和凌浩說道。
有些奇怪,洛小萱明明之前還看起來很厲害的樣子,怎麼突然就暈過去了,看起來很辛苦的樣子,難道是有什麼病疾?
“宮主,她是太子的人。”
“不一定。”司徒錦是有些懷疑的,但是既然洛小萱那麼厲害,爲什麼不直接殺了自己,這樣太子不是更省心?
還有,司徒靜想起第一天洛小萱出現在這裡,她說,會是自己的妻子,雖然不明白原因,但是司徒錦能感受到,對於殺了自己,洛小萱更加樂意成爲自己的妻子。
剛纔她拿出匕首,匕首刀刃的方向和她的眼神,都不是對着自己,她說是他們之間的秘密,他想知道,她當時想要做什麼。
既然宮主說了不一定,宮主讓給這個女人看看身體狀況,凌浩就算不願意,最後也還是給洛小萱把了脈。
“只是勞累過度身體虛而已,多休息多吃點營養的東西就好了。”凌浩淡淡的說着,然後看着司徒錦,等着他接下來的交代。
“你把她扶到牀上來吧。”司徒錦也淡淡的說着,語氣裡面肯定是沒有什麼特殊的感情的,只是不想讓她睡在地上而已。
撇開別的一切不說,單從洛小萱毫無怨言的照顧自己和王伯這大半月來說,司徒也覺得洛小萱算得上是自己的恩人。
對於恩人,司徒錦當然不會吝嗇將自己的牀分給她。
明明隔壁就是洛小萱的房間,司徒錦卻選擇了讓洛小萱和自己躺在一起,下意識的迴避了讓凌浩把洛小萱送回去這個選項。
洛小萱如今昏迷不醒,如若要送她回房,勢必是要凌浩抱着才行的……
自己這裡是什麼條件,司徒錦自己不可能不知道,洛小萱來了之後什麼都要親力親爲就算了,偏生她自己還是個愛倒騰的性子,非要養什麼雞種什麼菜,定是會累的。
明明看得出來她一直都不會缺錢,似乎被侯爺趕出來了也很開心的樣子,經常還會有侯爺夫人的人來接濟她,爲何非要將自己弄得那麼累?
“凌浩,你先回去吧,這段時間,幽冥宮的事情就辛苦你了。”司徒錦對凌浩說着,語氣絲毫沒有起伏。
凌浩看了看躺在司徒錦身邊的洛小萱,想了想,覺得應該沒什麼大問題,畢竟如果要殺,宮主不可能活得了那麼久,加之自己必須要去研究解毒的方法,不知這個方子是不是真的無用了。
凌浩離開之後,司徒錦想要看看躺在自己身邊的洛小萱,不知道她睡着了會是什麼樣子。
自己看到的羅曉霞始終都是元氣滿滿的,看到的總是有用不完的力氣的她,總是充滿鬥志的樣子。
原來她竟然那麼累麼?都已經暈過去了,平日裡卻依然都是最精神的那個。
到底是什麼在支撐她?來照顧自己這個素不相識的殘疾人?
好在雖然毒素並沒有清,脖子卻是能動的,所以司徒錦看到了洛小萱的睡顏。
她暈過去了,很痛苦嗎?表情看起來雖然很安靜,像是夜晚靜靜的精靈,卻總覺得沒有白天看起來那麼開心。
她總是在一個人的時候才露出這樣的自己?她那麼努力的笑着是爲了自己?她爲什麼要嫁給自己?
記憶中,司徒錦並沒有和洛小萱有過任何交流,兩人之間就連見面打個招呼這種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洛小萱從小就得太后喜愛,卻一直是個內斂的姑娘,除了乖巧聽話,事實上是非常傳統保守的,如若不是那一次太后下來死命令,她也是不會出現在那場宴會上的。
感覺似乎不太像,卻又覺得根本就是一個人,並沒有什麼不同的地方。
就像那天春兒看着認真畫圖的洛小萱說的:“果然這樣的纔是小姐,都怪那個姓馮的,我都快不認識小姐了。”
洛小萱能堅持到什麼程度?司徒錦想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