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寒追了上去:“你要去哪兒,我送你。”
楚楚回頭看了眼錚亮的機車,又眺望了下山腳下的公交站,還有一大段距離。
“你不是很討厭我嗎,怎麼會那麼好心。”正所謂防人之心不可無,即便對方是個帥哥,該有的警覺還是要有的。
別看她上次說的大義凜然,內心還是挺怕盧寒不分青紅皁白揍她的,畢竟那身肌肉,光看着就挺唬人的。
盧寒看出她的掙扎,從後備箱拿出另一個頭盔扔給她:“別糾結了,我爲上次的事情向你道歉,是我太武斷了。”
楚楚挺意外的:“謝了。”
到了山腳,公交車還沒有來。
盧寒遲遲沒有離開,有一搭沒一搭地跟楚楚聊天,楚楚故意往旁邊挪了挪,拉開彼此的距離。
“你這有點過河拆橋的嫌疑啊。”盧寒眯起眼睛,戳穿她的意圖。
“我已經感謝過你了,現在你可以忙自己的事去了,還有我提醒你一句,我跟你妹妹不對盤,以後說不定還有起衝突,你還是離我遠點的好,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煩。”說心裡話,她並不希望跟盧家的人有瓜葛。
原先她還挺詫異盧寒怎麼會來山上的,但轉念一想,盧父是季家的二把手,那麼他出現在季家別墅附近也不足爲奇了。
盧寒盯着楚楚若有所思的臉:“我這人最不怕的就是麻煩。”
他釋放的強大氣場令楚楚渾身不自在,剛好一輛公交到站,她急忙跳了上去:“再見。”
盧寒看着玻璃門緩緩合上,疏離冷淡的眼睛裡有了璀璨笑意。
回到家中,葉宛白一邊敷着昂貴的面膜,一邊跟着電視機裡的健身教練學習瑜伽,姣美的身材顯露無疑。
她瞄了眼正在玄關處換鞋的楚楚,聲音軟且甜糯:“女兒,今天吃飯什麼情況?季家的人有沒有爲難你?”
楚楚把鑰匙擱在桌上,進廚房倒了杯水:“就那樣。他們對我們母女什麼態度,你還不知道麼。”
說這話的時候,她一直在觀察葉宛白的反應。
葉宛白避重就輕地問:“聽說季家小姐跟你同齡,女孩子間話題應該挺多的,你有沒有跟她多套套近乎?”
楚楚捧着杯子,輕輕的摩挲一下杯壁,手指修長,如同春蔥一般瑩白,語氣輕飄飄的:“媽,你又不是不知道季芷嫣看不慣我,常常欺負我,我和她有什麼好套近乎的。那不是討人嫌、任人作踐嗎?媽,你就不心疼心疼女兒我嗎?”
葉宛白啞言,眸光遊離不定。
楚楚臉上漾起梨渦,施施然走到她面前,目光中透着探究:“媽,你究竟想問什麼,我怎麼感覺你怪怪的?”
多年前的那個決定,迫使葉宛白與親身骨肉分離,她的女兒從此冠上季家大小姐的名號,高高在上,那她呢,有沒有後悔過?
可惜,楚楚從她的神情中得不到答案,這個女人善於僞裝。
“瞎想什麼呢!我還不是希望你籠絡好人心,早點名正言順地進入季家。季芷嫣小孩子脾氣,你哄哄她不就好了。”葉宛白撕下面膜,揉了揉肩膀,朝浴室走去:“累了,我去洗澡了。你好好想想我說的話。若是你哄得季芷嫣把你視若親妹,你和你媽的日子不是更好過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