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聞言道:“二弟是男兒,倒是無妨,且叫他以後慢慢挑個喜歡的也就是了,妹妹雖然到了及笄的年歲,卻也不是留不得的,畢竟兄弟們今年要下場,且等他們科考結果出來了再說吧,只怕到時候媒人踏破了咱們家的門檻,叫娘你挑花了眼,都不知道該選哪個是好了。”
楚楚只在一旁,微紅了臉,並不發表言論,直到大姐說完,才向她投去了一個感激的目光。
對於大姐的話,楚母倒是深以爲然,她道:“也是這個道理,當年你出嫁時,咱們便是留了留的,如今你與女婿也算得上是夫妻相處融洽,感情要好了。只是你且記得,什麼文人說的相敬如賓,都是不許的。夫妻之間若是真的和外頭的客人一樣相處,那還算什麼夫妻呢。”
對於楚母的話,楚楚深以爲然,但是她一個沒出嫁的女孩子,也只能在旁邊聽着了。
好在大姐也覺得楚母說的很對,便也附和着楚母的話。
楚母近些年過得十分順心,便也漸漸孩子氣了許多,家裡的丈夫和孩子們也都樂意縱着他,上頭又沒有父母親族壓着,楚母儼然已經成了楚家的一霸。
這日楚楚出門去楚家酒樓,卻遇上了一個僕人邀請。
“楚小姐,我家老爺請您一敘。”
楚楚打開了請柬,發現地方正是楚家酒樓後頭特意改建出來的隱秘小院,而邀請人,卻是本地知縣。
說來這個知縣與楚家倒有不小的緣分了。當初知縣發奮讀書,終於考上了舉人,但他也沒什麼後臺,便只能在底層打磨多年,終於當上了本地知縣。他就是當初那個和楚家搶房子,又兩次想要向楚楚自薦的重生秀才。
原本當年那事兒還是有不少人都記得的,尤其是在這知縣成了本地的長官之後。不過楚家如今也不是任人欺負的人家,那些想要討好知縣的人卻都要自己先掂量掂量。
畢竟楚家可沒什麼錯處,真要說起來,反而是知縣要壞了名聲的。而且楚家在附近至少三省之地都頗有名望,兩個兒子身上功名都已經與知縣相當,最關鍵的是,這兩人都比知縣年輕不知道多少。只要今次下場,兩人之中有至少一人取中,那便再沒人敢動楚家了。
事實上,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原因,知縣對於楚家一直是保持着一種敬而遠之的態度。雖然不大親近,卻也不會故意暗示底下的人使絆子。今日知縣邀請楚楚赴約,卻是有些奇怪了。
楚楚想了一會兒,還是決定親自前去。畢竟這知縣可也是個重生的呢,再想一想現在那個重生女,說不得能夠得到什麼驚喜。
“我會準時赴約。”
得了楚楚的準話,那僕人便心滿意足的回去回話了。
楚楚原本就是要去楚家酒樓的,此時應下知縣的約,也不過是順便罷了。
楚楚是從後門進的楚家酒樓,並沒遇上什麼人,進門後楚楚直接去了楚父慣常去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