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月:……這還要她說的嗎?
行吧,那她就說。
然後,她招來了管家,“我想送佑佑去上學,咱們這兒附近有什麼好一點的幼兒園嗎?”
管家:……他剛纔可是一直在偷聽呢,小少爺說的是讓夫人和先生說他要上幼兒園的事,夫人怎麼直接到找幼兒園這一步了,不會是想讓他和先生說吧?
他眸子閃了閃,隨後:“夫人,這事兒還得您和先生說一聲,如果先生不同意的話,學校找了也白找。”
寧月:……所以,你就不能直接和你家先生說嗎?
管家賊精,一看寧月轉眼珠子就知道她在打什麼主意了,他直接拿出自己的手機,拔通了錢陌寒的電話,然後遞到了寧月耳邊。
寧月:……
就在她楞神的功夫,對面的電話已經接通了,“喂。”
聲音有些冷,卻富有磁性,是讓人一聽就耳朵懷孕的獨特嗓音,就這短短一個字,寧月甚至能想象到他一身剪裁得體的西裝坐在辦公室看文件的樣子,禁慾又冷靜,性感又無情!
“是我。”
對面聽到女聲顯然很詫異,因爲他停頓了幾秒纔再次出聲,“有事?”
“哦,和你說說錢星睿接下來的規劃。”
龍鼎集團總裁辦公室內,錢陌寒放下手中的筆,身體後仰靠在椅背上,兩條大長腿不安份的動了一下,然後右腿搭在左膝蓋上,十分散漫的晃了一下,“很重要嗎?”
寧月:“是關於佑佑上幼兒園的事。”
錢陌寒:“我馬上就下班了,有話等我回去再說吧。”
他說完這句話,便靜靜的等着對面女人的反應,結果,他就聽到了:“好,那我等你。”
電話掛斷,寧月將手機遞給了笑得一臉燦爛的管家:“你家先生馬上就要回來,讓廚房做兩道他愛吃的菜吧。”
管家樂呵呵的應了,“我這就去吩咐,先生已經好些天沒回家了,只加兩道菜怎麼夠?
今天空運來的和牛肉還有很多,等下讓大廚做道紅酒燉牛肉,先生愛吃,還有幾隻澳洲鮑也一併做了,再燉上一隻東濤雞……”
寧月:……
廚房裡,兩位大廚使出渾身解數料理今晚的食材,一個小時後,一桌子的菜終於做好,外面也傳來了汽車聲。
寧月看向佑佑:“你爸爸回來了,你要不要出去迎迎他。”
小傢伙直接給了她個NO。
很快西裝筆挺的錢陌寒從外面走了進來,後面還跟着他的助理,幫他提着公文包。
……
錢陌寒一進屋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那個穿着簡單,白的發光的女人,他不禁有些楞神,這女人,有些不上鏡。
錢星睿轉過頭,“爸爸好。”
錢陌寒點頭。
然後再無交流。
寧月沒想到這兩父子在一起的時候是這個樣子,她簡直是無了個大語,這和陌生人有什麼區別?
小佑佑也太慘了,有個不喜歡他的媽媽也就罷了,跟親爸的關係竟然也不親近!
其實,錢陌寒的眼睛很漂亮,劍眉星目,但他因爲早年的燒傷,左臉留下了一塊雞蛋大的燒傷疤,右臉也有一些淺淡的痕跡,好在右臉的傷不仔細看看不清,這樣的一張臉,加上他身上那股濃郁的殺伐之氣,給人一種特別冰冷不盡人情的感覺,真的能讓人望而生畏!
也難怪他身上一點緋聞也沒有呢,那些女人是真的不敢靠近他啊~
“你去洗手吧,晚飯好了,先吃飯。何助理也一起。”
錢陌寒去洗手的時候還在想,這個女人這次不僅沒被他的臉嚇到,還叫他一起吃飯。
雖然今天是因爲有事他纔回來,可,以前哪次回家她不是要麼躲着他要麼趕他走的,像今天這樣,還真是破天荒頭一次!
同樣懵逼的還有何助理,這還是第一次夫人讓他留飯呢。
若夫人和總裁的關係但凡好那麼一點點,他都不會留下吃這頓飯,可他怕兩人等下在飯桌上打起來,連個勸總裁的人都沒有,他只得厚着臉皮留下了。
畢竟,總裁要是惱了,那可是不論男女照樣揍他沒商量的!
餐桌上,寧月自己吃的開心,偶爾還會照顧一下小佑佑,“瞧瞧這個爪爪都快趕上你的手腕粗了,啃一口絕對帶勁兒,來來來,快吃一個,佑佑實在是太瘦了。”
給佑佑夾了個大雞爪,她將剩下的一隻夾給了自己,不愧是一對雞爪就能賣到過過萬價格的東濤雞,味道確實和其它雞不一樣,大概是因爲多了金錢的味道吧。
錢陌寒默默吃自己的,一碗飯吃完就離開了飯桌。
寧月卻是連吃了兩碗飯,末了還喝了碗雞湯,等小佑佑吃完,便拉着他去了客廳。
“在這兒說還是去書房?”
錢陌寒:“去書房說,何炎,你先回去吧。”
何炎:……總裁這是打算今晚就住在這裡了?
這可真是,稀罕!
總裁結婚快五年多了,總共也沒在這邊住上過幾次,那幾次還是當初夫人生產,他不放心孩子才住在這邊,後來,孩子被送去老宅,總裁就很少回來,就算回來也不留宿了。
他還以爲今天這兩位談完事情,總裁就要回去呢,他這個助理兼司機纔打算等一等……
“那總裁我就先回去了,有事您打我電話。”
“佑佑,你先上樓寫作業吧,等下媽媽去找你。”
佑佑點頭,自己乖乖上樓了。
錢陌寒也起了身,徑直去按了電梯,寧月也只得跟上,他的書房在四樓,原主一次沒進過,所以整個四層對她來說都是陌生的。
電梯裡兩人誰也沒說話,電梯門打開,錢陌寒邁開大長腿,帶她走到進了他的書房。
這書房門竟然沒鎖。
他進了書房就脫掉了外套隨意的扔在了沙發上,而後將自己丟進了老闆椅中,“坐吧。”
寧月坐下後,打量了一眼他的書房,黑白兩色,除了書架書桌沙發靠椅,最顯眼的就是他的書桌上放着兩顆小小的多肉。
石花多肉,卻用兩個鬥彩雞缸杯來裝,錢陌寒,還真是豪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