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梔夏幾乎要佩服死了自己,她這演技要是放到現代去,準能那個奧斯卡影后獎。
她甚至暗戳戳的想,等自己到時候做完所有的任務,回到現實生活中,就去當演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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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她努力的彎起一抹苦笑:“我不會娶阿部琦,但是,雪年,如果……你還是喜歡她,我可以與你和離,放你走的……”
段雪年臉色煞白,有些茫然無措的看着顧梔夏清麗的臉。
和離,他心心念念盼着的一天。
從此以後他還是無拘無束的小世子,再也不用琢磨着如何擺脫這個與衆不同的妻子。
他可以娶賢妻,納美妾,交三兩個紅顏,自此風流快活。
然後,再也沒人會管束他飢飽,沒人管束他冷暖。
沒人午夜擁他入眠,沒人清晨落一吻於他眉間。
沒人對他這般千嬌百縱。
如今想來,這樣的日子,還真是……
他媽的活着還有什麼意思!
段雪年猛地抓住了顧梔夏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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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做以前,誰碰到他定安王世子段雪年,隨便怎麼說他多喜歡柳扶蘇。
他都不會多說一句什麼話,甚至還會洋洋得意的站在說話者的旁邊,讓那些旁觀者看看他的帥氣。
他巴不得全城,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喜歡柳扶蘇,喜歡右相嫡長女柳扶蘇。
得知柳扶蘇將要嫁入皇宮,他二話不說代替柳扶蘇嫁進宮裡,雖然被吃幹抹淨了,但是他只是口頭上後悔,心裡根本無多甚後悔之意。
直到那次偷溜出宮,卻發現,在他以爲自己代嫁這場感動了世界的戲碼裡,只有他自己一個人參演。
道具,地點,設施都在,只不過出演的人只有他,他傻乎乎的被騙,傻乎乎的以爲自己做了一件很偉大很了不起的事情,但是受益者由始至終,就只是說了一句謝謝而已。
多麼微不足道的兩個字,他高興了好久。
但,跟這些心涼的回憶相比,他還是有光的:那個俊朗,身姿俊秀,面容清麗,總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女人。
她總是寵着他的小脾氣,不在乎他幼稚,沒有男人氣概,但是他,他太壞了……
——
段雪年突然有點委屈,爲什麼要跟媳婦鬧!
——他就是隨便鬧鬧,媳婦還是要的。
段雪年擡頭,專注的看着顧梔夏,他那雙漂亮眸子裡已經赤紅一片,脣色泛白,意外竟是有些狠厲,道:
“梔夏!我……我是有幾次去大祭祀那裡……可是,我……”
他咬咬牙,起身吻住顧梔夏,技術很是生澀,顧梔夏被他驚得回不過神來。
直到兩人氣息開始不穩,他才放開了顧梔夏。
顧梔夏怔怔看着他顫的不成樣子:
“你是我段雪年的女人!這輩子都是!”他一把拽住顧梔夏的衣襟,咬牙切齒道:“誰要那該死的和離!你說的倒是痛快,我同意了麼你就說!”
……
顧梔夏二話不說摟住段雪年就開始親,要是不堵住這小祖宗的嘴,估計要委屈一晚上。
得先把他做到忘了這茬兒再說。
牀帳散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