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昏迷的她,寧遲臉色一變。
使臣急忙解釋道:“貴妃娘娘只是昏了過去而已,身體並無大礙。”
說着,他命人將她安置到一旁的座位上。
見他這幅有恃無恐的樣子,寧遲使了個眼色,示意太醫上前診治。
不一會兒,太醫便面露苦色:“娘娘的身體的確沒有什麼妨礙,只是不知爲何昏迷不醒……”
使臣恭敬的說道:“這是邑國獨有的凋零花的毒,對人的身體並無損害,只會叫人昏迷不醒。只要合約送回到邑國,臣就立刻獻上解藥。”
敢這麼有底氣的說明她中的是什麼毒,自然是因爲這毒難解的很。
寧遲鐵青着臉,王德志趕忙先將簽好的合約遞過去。
使臣打開合約看了看,臉上露出個由衷的笑容。
他將合約遞給一旁早就等候着的斥候,斥候速度飛快的跑了出去,騎馬將這份合約送回邑國。
寧遲也不再看他,只走到葉垂錦的身邊,將她溫柔的抱進懷裡。
“肆酒。”他輕聲喚了一聲,懷裡的人依舊安安靜靜的躺着。
縱然沒有得到迴應,但感受到她的體溫,寧遲的心依舊柔軟下來。
只要她活着,一切都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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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合約傳回到邑國,再從邑國發來消息,已經是半個月之後了。
秋季已經過去,冬季已經來臨。
這半個月裡,寧遲帶着她回了宮。
她身上的毒讓太醫們束手無策,但除了昏迷不醒外,倒沒有別的什麼反應。
一直等到邑國的消息傳來,使臣終於將解藥獻上來。
這段時間他也怕,怕這國君反悔,叫人硬綁了他逼他拿出解藥來,所以這藥他根本沒帶在身上,而是藏在了明山圍場的一棵樹上。
但他擔心的這一切都沒有發生。
使臣獻上解藥的時候真心實意的誇讚道:“聖上對娘娘真是一往情深啊。”
可不是一往情深?
簽下那樣的合約,等到邑國國君將合約的內容公之於衆,寧國國內定然會掀起軒然大波,言官的彈劾、史官的嘲弄都會是他這一生的污點。
但他卻毫不猶豫的簽了。
明明他這個使臣在這兒,寧遲卻一根汗毛都沒動他,爲的是什麼?還不是爲了這位文貴妃。
用江山社稷換她平安無恙,古往今來又有幾個帝王能做到?
使臣說完後寧遲也沒理他,只拿過解藥來給葉垂錦服下。
過了一會兒,等在一旁的太醫診了脈後終於鬆了口氣。
“皇上,毒解了,娘娘身體弱,將養兩日便能康復。”
聽到太醫這麼說,使臣也躬身準備告辭。
寧遲這才轉過頭來,只用冰冷的眼神看着他。
“急什麼,等娘娘醒了再走。”
使臣也沒多想,只以爲他是擔心邑國使詐,於是便安心的住了下來。
沒到兩日,他的小將軍果然甦醒過來。
只是昏迷了這麼久,她身體又比旁人更弱些,所以清醒了一會兒後便又昏睡過去。
寧遲看着她酣睡的面容,心這才放了下來。
王德志在一旁笑着:“娘娘無事便好。皇上,那我就叫人把那使臣從宮裡攆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