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垂錦一點兒被綁架的自覺都沒有,一邊掙扎哭泣一邊開開心心被綁匪帶走了。
等薛默接到消息回到家的時候,面對的就是空蕩蕩的房間。
薛默看着牢籠中的牀,牀上空無一人。
半晌後,他一拳打在了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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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葉垂錦被黑衣人抱上了車,車子發動,不知道行進了多久,終於停了下來。
葉垂錦被推下車,她踉蹌着走了兩步,腿一軟,跌倒在地上。
有人停在她面前,笑着將她扶了起來:“聶小姐的病已經這麼嚴重了嗎?”
葉垂錦仔細聽着這個聲音,確定自己不認識這個人。
就在這時,有人將她的頭罩掀開。
強光照過來,葉垂錦眯上眼睛適應了一會兒,這纔看清楚眼前的場景。
她被綁到了一處廢舊的工廠裡,眼前站着十五六個人,都是一身黑衣,只有將她扶起來的人穿着西裝,此時正笑盈盈的看着她。
葉垂錦皺着眉,強自鎮定:“你是誰?”
西裝男打量着她,笑道:“你好啊弟妹,我是薛默的哥哥薛味。”
聽見他這麼說,葉垂錦頓了頓,這纔回答:“我不是你弟妹,我跟薛默之間沒什麼關係。”
薛味聽見她這麼說,忍不住笑出聲來:“你果然像我想象中一樣情深,我那個傻弟弟真有福氣。”
葉垂錦擡眼看着他,有些不明白他在說什麼。
薛味樂呵呵的:“聶小姐,我知道三年前發生了什麼,不然你以爲,爲什麼你這麼容易就擺脫了薛默的追查,逃到了國外?”
葉垂錦一愣,隨後眼神閃爍的偏過頭:“你既然知道了,爲什麼還叫我弟妹?薛默……恨不得我死,你身爲他的哥哥,難道是想替他報仇嗎?”
薛味像是聽見什麼笑話一樣笑出聲來,隨後他退後一步,鬆開了扶着她的手。
葉垂錦四肢無力,跌倒在地上。
薛味居高臨下的看着她,眼睛裡帶着戲謔:“他恨你?哈哈哈哈,如果他知道真相的話,怕是會恨自己吧?聶小姐你倒是聰明,知道我想對付他,爲了不讓自己成爲他的把柄,這麼着急的想將你們之間的關係劃清楚。”
薛味每說一個字葉垂錦的臉色便白上一分。
她強笑道:“你說什麼我聽不明白。”
薛味笑着搖了搖頭:“聶小姐對我弟弟這麼好,寧可讓他覺得你是個不值得愛的人,恨你侮辱你,都不肯告訴他你得了什麼病,這樣的感情真是讓我感動。你說我這傻弟弟要是知道你都爲他做了什麼,他會怎麼想?”
薛味一邊說着一邊將她溫柔的抱起來:“這麼好的弟妹,我可要替我那個傻弟弟好好謝謝你才行啊。”
葉垂錦臉上浮現出一絲果決,準備咬舌自盡。
薛味眼角餘光看見她的表情心知不妙,趕忙一掌劈在她的脖頸後,將她打暈過去。
一絲血跡慢慢順着她的嘴角流出,旁邊的醫生趕忙上前檢查。
“只咬破了一點兒,不會有生命危險的。”
薛味低頭看着懷裡的昏過去的女人,臉上的戾氣越發明顯。
憑什麼薛默永遠都能遇見最好的……憑什麼!
他冷笑一聲。
如果命運真的要將所有的寵愛都給薛默,那麼好,薛默有什麼,他便毀掉什麼!
他嘗過的滋味,他要讓薛默統統品嚐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