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爾連忙將回禮單子接過來,定睛一看之後,他的雙眼頓時微微張大!
只見回禮單子上只寫了寥寥數十件東西,什麼青花瓷瓶,雕花紫檀木桌椅,樣樣都是極佔空間的物什!他們要這些東西做什麼?!
而且,這些東西、這些東西可不都是他們當初進宮後,在陪同官員面前誇讚過的東西!?
爲了討好大周,他們坐上椅子後就誇這椅子坐着真舒服,比他們塞外的冷板凳舒服,看到花瓶,他們就誇工藝真好花瓶真漂亮,他們塞外都是用的自制土陶罐云云。
本來是爲了賣慘裝可憐的,現在倒好,大周居然把這些東西,全都作爲回禮給他們了!
十三件東西而已,就佔了他們這麼多車東西!不知道的,都以爲大周給他們回了多少豐厚的回禮!
看到索爾和祭司兩人僵硬的表情,索圖連忙驅馬上前,一把將回禮單子從索爾手裡奪過來。
等他看到上面的回禮之後,索圖頓時目瞪口呆的看向身後的一輛輛馬車,“不過十三件東西,也能裝十六馬車?!”
話落,索圖便是策馬奔至其中一輛馬車前,然後將其掀開。
片刻後,他的表情便是微微扭曲了起來。
只見馬車上放着的,真的只有一張桌子和兩個凳子!
可是,除了氣惱以外,他們還能怎麼辦!?
難不成現在返回去質問大周爲何給他們送這些回禮嗎?!
……
而此時的皇帝,則是在看過禮部侍郎的回禮單子後,格外的神清氣爽。
哼,在他大周皇宮做出那等無理之事,還想要他回他們一車車的寶物?!想得美!
這時,未央宮偏殿內,慕雲歌噘着嘴看着燕飛道:“小喜子,你不是說要幫我揍他一頓的嗎?現在他們都離開了!”
聽到這話,燕飛立刻溫柔的說道:“公主放心,奴才答應您的事情,怎麼會不去做?若是他們在大周境內出事的話,那就是我大周的責任,但是等他們離開大周境內以後發生的事情,就和大周無關了。”
慕雲歌聽了雙眼微微一亮,然後點了點頭,“你說得對,我們不能因此連累父皇。”
燕飛聽了笑着點了點頭。
這時,慕雲歌突然看着他說道:“小喜子,你笑起來可真好看。”
這話一出,燕飛頓時心頭一跳,然後緩緩收斂臉上的笑容,“公主說笑了。”
慕雲歌見狀眼珠微轉,然後立刻說道:“哪有,真的特別好看啊!唉,看慣了你這張臉,我都看不下去其他人的臉了,你說,要是我以後的駙馬沒有你好看,這日子可怎麼過下去啊?”
聽到這話,燕飛的臉色頓時微微白了白,然後勉強笑道:“公主天人之姿,皇上和皇后定然會爲您挑選一個稱心如意的駙馬的。”
話落,燕飛又繼續道:“不過公主現在還小,現在想這些事情,有些太早了些。”
看着他發白的表情,慕雲歌心裡無奈一嘆,然後突然上前抱住他的脖子,“可是,我怕他沒有小喜子對我好,小喜子,要不我以後不嫁人了吧?只要有小喜子一直陪着我,我就不要駙馬了!”
燕飛微白的表情因爲她的親暱和話瞬間平復了起來,伸手托住她的臀,燕飛心痛但卻故作平靜道:“不管以後發生什麼事情,小喜子都會一直陪在公主身邊的。”
聽到這話,慕雲歌頓時笑眯眯的點了點頭,然後啪嘰一聲在他的臉上親了一下,“我就知道小喜子對我最好了!”
一觸即離的溫軟叫燕飛的表情怔了一下,但下一刻,他便是按捺住亂了節奏的心跳輕聲道:“這是奴才應該做的。”
照顧她,是應該的,爲她分憂,也是應該的,可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起,他已經無法將她單純的當成需要照顧的公主對待了。
想到這裡,燕飛不禁在心裡狠狠的唾棄了自己一頓。
燕飛啊燕飛,難道你也要和宮裡那些太監一樣,心理變態畸形了嗎!?
她才十一歲,她還那麼小,你怎麼可以對她產生不該有的念頭!?你別忘了,你已經不是鎮國將軍府的公子了,你拿什麼給她幸福?!
……
“叮!反派愛意值-2.”
“叮!反派愛意值+3.”
“叮!反派愛意值-1.”
“叮!反派愛意值+2.”
就在這時,慕雲歌聽到小黑一次接一次的提示音。
這一會兒加一會兒減的,燕飛在想什麼?!
而如此反覆七八次之後,小黑又彙報道:“叮!反派愛意值+10,當前愛意值98.”
五六分鐘後,燕飛的愛意值終於穩定下來了。
慕雲歌被這樣的愛意值變化驚得有些神色莫名,盯着燕飛看似平靜的表情看了好一會兒後,她才抿了抿脣道:“小喜子,我渴了。”
“奴才馬上就給您倒水。”燕飛聽了連忙將慕雲歌放在榻上坐好,然後腳步匆匆的去倒水。
然而慕雲歌還沒爲燕飛對她的愛意值達到98而高興多久,就發現燕飛在開始疏遠她。
晚上她要沐浴的時候,他也不親自伺候了,而是讓春曉過來。
等她要睡覺的時候,他也不陪牀了,也是讓春曉掌燈,還說什麼公主定要有人握着她的手才肯睡覺,讓春曉記得握着她的手。
慕雲歌頓時被他的舉動給氣笑了,這傢伙是在找事嗎?!
於是,燕飛不來,她就發公主脾氣,非要他過來。
而聽說她發火了之後,燕飛終於臉色不大好的過來了,“公主,奴才感染了風寒,怕是會傳染給您,公主金枝玉葉,近期還是讓春曉伺候您的好。”
聽到這話,慕雲歌眯了眯眸子,然後突然道:“宣太醫!就說本公主感染了風寒!”
這話一出,燕飛頓時神色一驚,“公主,萬萬不可。”
“爲何不可?!本公主宣太醫給我看病,又不是給你看病的!”慕雲歌冷聲道。
燕飛啞口無言,只得默默地站在一旁。
……
半個時辰後,太醫趕到,卻發現慕雲歌好好地坐在椅子上吃水果,哪裡有半點染了風寒的樣子?
“公主,還請下官爲您號一下脈?”太醫說道。
“不必了,你給小喜子看一下吧,他的病就是我的病,父皇母后問起來,你該怎麼說就怎麼說。”慕雲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