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誰最先出手,他們朝着炎蒙而去。
炎蒙將北雨棠牢牢護在身後,瞬間化身成爲獅子,口中發出一聲怒吼,震天的吼聲中帶着憤怒。
北雨棠從他的身後走出,與他並肩而立,與他共同應對。
炎蒙對他們沒有下殺手,因爲他們曾經是自己部落的人,他下不了手,可是反觀他們,卻是步步殺招,步步緊逼,將他們一步步逼出洞穴外。
北雨棠同樣對他們沒有下殺手,因爲殺了只是一時之快,她要讓他們後悔,後悔今日的所做的一切。
兩人節節敗退,直到兩人退出洞口。
洞外寒風習習,刺骨的風吹在他們的身上,遠不如對部落之人的寒心。
“走。”北雨棠對着炎蒙低聲說道。
炎矇眼露哀傷。
北雨棠看着那些人,在離去前只說了一句話。
“總有一天,你們會遭到報應。”
那一句話就像是裹着寒風吹入了他們的心中,讓他們覺得心裡異常的冰冷。
老巫師見這麼多人都沒能將他們殺了,心裡很是遺憾,只覺得族中的人太過無用,錯過了這麼好的機會。
“厄運之神待在這裡,我得給所有人祛除一次他們身上所帶着的厄運,不然我們會厄運纏身。”老巫師藉機說道。
“麻煩巫師了。”
所有獸人聽到巫師的話後,心神都從北雨棠兩人身上收回。
另一邊,被三石部落逼出洞穴的兩人,正迎着冰冷刺骨的寒風在雪地裡行走。
“對不起。”炎蒙心情低落,喃喃的對着她道。
是他連累了她,若不是他背上長出了這對怪肉翅,他們也不會被部落裡的人如此對待。是他連累了她,都是他的錯。
炎蒙心裡很是自責。
北雨棠摸了摸他偌大的獅子頭,“不是你的錯。他們若有對我們有半分的信任,就不會如此。就算今日你沒有這對翅膀,在遇到其他事情時,依然會被他們放棄。”
炎蒙悶悶的沒有說話。
那些人是他從小打到生活在一起的族人,就算他不受歡迎,依然是他們的族人,他不是孤單的一個人,可是現在的他再也沒有部族,沒有根。
北雨棠明白他的心情,這種事情唯有時間纔是最好的藥,時間能治癒一切。
“蒙,我們必須在天徹底黑下來之前,找到一個地方躲避風雪。”北雨棠對着他吩咐道。
白天已經凍得人瑟瑟發顫抖,等到天暗下來後,溫度會再次的下降。倘若他們還在外面行走,估計要不了多久,他們就會成爲兩尊冰雕。
“嗯。”
炎蒙馱着北雨棠,行走在雪地上,身後一排長長的腳印,很快就會被風雪所覆蓋。
眼看着天立馬就要黑下來,周圍的溫度已經漸漸的下降,要不了多久,就會降到最低點。
北雨棠終於在白茫茫的雪地裡看到了一處微微露出的洞穴內。
“蒙,去那裡。”
炎蒙偌大的獅子頭看向北雨棠手指的方向,遠遠的看到一個被雪掩埋了一半的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