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公子目光自北雨棠的身上掃過,“這女子的身段瞧着倒是不錯,只是這長相就未免有些倒胃口了。”
三人哈哈一笑。
北雨棠自卑的低下頭,如此模樣恰到好處的詮釋了一個又土又醜丫頭該有的樣子。
顧青目光從北雨棠的身上收回,對着她揮揮手。
剛一走出廂房,碰到了一名龜公,那人一看到北雨棠,“你,跟我來。”
北雨棠一愣,旋即點頭應道,跟着那名龜公走。
途中,那名龜公抓來幾名丫鬟,讓她們跟着走,北雨棠被她們夾在其中。她正準備落到後方,再悄悄的離開,卻不曾一名小丫頭拉扯住北雨棠的衣袖。
“姐姐,你是跟在哪個姑娘的?”問話的丫鬟,圓圓的臉蛋,臉上有些一點點的雀斑,五官周正,不難看,也算不上好看。
在怡紅院裡工作的丫鬟,基本上有兩種。一種是還未到接客的年齡,先跟隨着樓中姑娘學習,同時也是伺候樓中的姑娘。另外一種便是長相不怎麼出挑,專門用來伺候樓中的姑娘。
北雨棠擡起頭,看了那姑娘一樣,“沒有。”
圓臉丫鬟瞧着她的面容後,頓時露出了了然的神情。
“你知道木二哥帶我們去哪裡嗎?”圓臉女子繼續問道。
“不知道。”
圓臉女子見她不願說話,只當她是自卑,便也不再多言。北雨棠見她不問了,走過了一段長廊後,準備慢慢往後走。
她這邊剛一動,旁邊的圓臉女子立馬察覺了,“你去哪裡?”
不等北雨棠開口,走在最前面龜公轉過頭,對着衆人說道:“吵什麼。都跟上隊伍。”
圓臉女子拉着北雨棠,“快點跟上,若是被木二哥抓到,保準吃不了兜着走。”
北雨棠只能跟着走。
一行人朝着怡紅院的後院而去,後院的範圍不小,偌大的庭院,假山流水,亭臺樓閣,看上去與前院完全不同,好似到了不同地方。
對面的閣樓上,有靡靡之音傳入衆人的耳中。
“真好聽。”隊伍裡有人小丫鬟讚歎道。
“那座閣樓裡住的人是怡紅院的輕音姑娘,想來是輕音姑娘在彈奏,這琴音真是好聽,怪不得有那麼多的公子一擲千金,只爲聽輕音姑娘撫奏一曲。”
北雨棠看向閣樓旁邊,還有幾座閣樓,想來裡面住的人,應該是與輕音姑娘同一個級別姑娘。
龜公帶着他們一行人走到一座院子前,“你們幾個進入後,聽裡面貴客的話,他讓你們做什麼,你們就做什麼,知道了嗎?”
衆位丫鬟點點頭。
“千萬要記住了,若是誰惹惱了裡面的貴客,你們就等着被髮賣到九流教坊裡去做姑娘。”那名龜公陰測測的警告道。
九流的教坊,便是妓院裡最下等的地方,那裡的客人都是來自最下等的人,條件很差,老鴇也都是吸血鬼一樣的存在。老鴇每日會讓教坊裡的姑娘接很多客人,許多姑娘就是這麼被操勞死掉。
衆人聽到龜公的話,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