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老爺,兇手已經抓到,船是否可以繼續前行。我趕時間。”青衣男子出聲道。
溫家家主忙說道:“可以。兩位替小女抓到了兇手,我溫某人感激不盡。”
說着,他招手,身側的侍從端着一個托盤過來。
侍者掀開托盤上遮蓋的黑布,露出了一錠錠金閃閃的黃金。
“這裡是一百兩黃金,是溫某人答謝兩位的一點心意。”
青衣男子隨意的撇了一眼,對着北雨棠說道:“注意是你出的,我只是替你跑腿,這錢是你的。”
北雨棠知道他不差錢,不然,當初住在他們家時,也不可能支付高額的房租費。
“好。”北雨棠不矯情,也不含糊,直接應下。
青衣男人見她連推遲、客套一下都沒有,不禁一愣。
北雨棠帶着一百兩黃金放回到船上,由於這艘船出了命案,溫家人已經另外調了一艘船。所有人都拿了溫家人賠償的錢,乘坐新船前往下一站。
至於那兩兄弟如何,以及當年溫家人到底是光明正大的買來,還是用卑鄙手段得來,北雨棠不知道。
小墨兒看着包裹裡多出的一百兩黃金,烏溜的眼眸發亮,“孃親真厲害。”
黛香也跟着誇讚着。
當問起事情,北雨棠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說了一遍,聽得幾人唏噓不已。
“木姐姐,到底是溫家人買的,還是搶奪走的?”黛香問道。
薛千亦是一臉好奇的看着她,等待着她揭開最終的結果。
北雨棠輕聲道:“不管是溫家人買來的,還是用卑鄙的手段得來的,他們都不應該如此做。用活人獻祭,太過殘忍。”
北雨棠知道,在很多偏僻的山區裡,凡是碰到大災大難時,就會出現這種情況,用活人獻祭。
“對,木姐姐說的沒錯。不管怎麼說,溫家這麼做都不對。那,那對兄弟,抓了他們豈不是……”
“冤有頭債有主,他們不應該對着無辜的人下手。溫家小姐雖然行事囂張,讓人不喜,卻也罪不至死。他們若是殺了當年獻祭的人,我還敬重他們是一條漢子。可他們偏偏對弱女子下手,反倒讓當年的兇手再外逍遙。”
有仇報仇,她不反對。
可是,不報罪魁禍首,反倒是從無辜的女子身上下手,北雨棠並不認同。
薛千突然開口道:“爲什麼一定要報仇呢?”
黛香、小墨兒、北雨棠三人齊刷刷的目光看向他。
薛千看着三人的目光,有些心虛,“我是不是說錯了什麼?”
“沒、沒有什麼。只是我突然覺得,你不太適合當大夫。”北雨棠一臉鄭重的說道。
“我適合做什麼?”
黛香一臉好奇的看着北雨棠。
北雨棠沒有說,小墨兒開口道:“和尚。和尚,無慾無求,大慈大悲,非常適合。”
薛千:……
黛香捧腹大笑,“哈哈哈哈,木姐姐你說的太對了。”
薛千的臉慢慢變得漲紅。
隔壁房間的青衣男子,清晰的將他們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在聽到‘和尚’兩字時,脣邊勾起一抹笑意。
風離痕早就認出了他們,只是對方做了僞裝,顯然是不想人認出來,他也就當做什麼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