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一股股怪味飄入,也不知道這具身體有多久的時間沒有洗過澡。
目光在兩人的身上來回掃過,哎,得先將身子洗洗乾淨,不然一直聞着一股子怪味,她覺得自己會被薰死。
北雨棠回到房間裡,將牀上那股散發着黴味的被子拿到外面的院子裡晾曬。她翻開櫃子,拿出裡面的衣服。
每拿出一件衣服,北雨棠臉上的表情就囧一分。
我去,這些衣服是不是從來都沒有洗過?!
北雨棠挑挑揀揀,終於找到一件看上去比較乾淨的衣服。
她的衣服找到了,小子墨的衣服就有些爲難了。
北雨棠循着那零碎的記憶,翻出了小子墨的衣服。這些衣服,與其說是衣服,還不如說是一塊補丁。
衣服的尺寸一看就是成人的,上面滿是縫縫補補的痕跡。
北雨棠看着他身上穿的衣服,與自己手中的衣服差不多。
哎,這還真是窮!
小子墨睜着烏溜的大眼睛,不解的目光看着北雨棠。他不知道孃親突然翻箱倒櫃的找衣服想要幹什麼。
“走。洗澡去。”
小子墨一愣,詫異的看着她。
小傢伙欲言又止,見北雨棠面色柔和,小心翼翼的問道:“孃親,你身體沒事嗎?”
從她想醒來後,小傢伙終於找到機會問了。
“沒事。”
“可是……”小子墨欲言又止。
他到現在還記得,當時孃親突然暈過去時的樣子。
“放心,我身體很好。”北雨棠看着小子墨眼中毫不掩飾的擔憂,冷硬的心,微微泛起一絲暖意。
原主木之桃如此對他,他不僅不怨恨,還如此關懷着她。
哎,真不知道原主木之桃的心是怎麼長的。
“我去挑水,你將先將缸裡的水燒開。”北雨棠吩咐道。
“嗯。”小子墨點點頭。
北雨棠提着木桶,循着記憶朝着溪邊而去。
走到半路,遇到了幾名婦人。幾名婦人一見着北雨棠,一臉的詫異之色。
北雨棠徑自從幾人身邊走過,從身後就聽到幾人交談的聲音。
“那不是木之桃嗎?她不是半死不活的躺在牀上不會動了,怎麼現在好了。”一名婦人納悶的說道。
“誰知道呢!前兩天,就見着她家那小子,跑到李大夫家裡去求他來看病。跪在李家門口一整天呢。”
“二狗子倒是個不錯的孩子,可惜攤上了這麼一個不靠譜的娘。”
“可不是麼。我瞧着二狗子那孩子就覺得可憐。天天不是被木之桃打,就被她罵,沒有一天不消停的。上次木之桃用木棍打中二狗子的腦門,我記得他當場就暈死過了。”那婦人說着,語氣中滿是不忿。
“幸虧那孩子福大命大,沒被打死。”
北雨棠聽着幾人的竊竊私語,從那零碎的記憶中,果然找到了她們口中所說的事。
那一次,原主木之桃因爲說媒沒有說成,原因是她身邊帶着一個拖油瓶。她好不容易看中的那戶人家,以此理由拒絕了她入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