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清慢慢推開了韓徹的懷抱,微微低着頭掩飾自己眼中幾乎溢出的厭惡,低聲問道:“你們真的不是像父親說的那樣,是一起算計好的!”
“小傻瓜,連我說的話也不信了!”韓徹用手指點了點安清的鼻子,眼裡滿是笑意地說道,似深情似無奈,把一個不被理解的人演繹的十分到位,不過從他不經意的語氣中,安清還是聽得出,他的明顯心情比之前好上了許多。
韓徹心裡長舒了一口氣,之前的安清讓他覺得十分棘手,如今他自覺得套出了安清的實話,卻是放心了!雖然韓徹也知道讓安父起了疑心,會有些麻煩,但是看着面對自己無比“嬌羞”少女,他還是頗爲自信,在所謂“愛情”面前這些都不是問題的。
“不過清清,梅梅當時做了那錯事也是因爲感激你,想爲你做些事,卻是沒有害你的意思!”韓徹到了此時,開始替安清洗腦,不過卻沒有具體解釋,怎麼幫人做事,卻是會留下那麼兩塊溼滑的香皂在安清的鞋底,更沒有解釋爲什麼當時沒有第一時間道歉,後來到了學校也沒有單獨解釋,只是顧左右而言他。
年紀還小的韓徹,到底還是欠着幾分火候,只當安清和學校裡的小女生是一樣,只要是喜歡人說的話那都是相信的。
安清給了韓徹這個自信,在之後偶爾和他遇到的時候也是飽含深意地“嬌羞”低頭而過,對於食堂的餐飯費什麼的,更是被她選擇性“遺忘”了。韓徹無法在這個時候提錢財的事情,無奈只能拿出以前積攢下來的錢,先給自己和韓梅交上,只等週末去安清家裡和安父解釋,好再過之前的好日子。
安清本來就是一個含蓄靦腆的女孩,韓徹對於她面對自己時只是“嬌羞”低頭而過這個態度,沒有感到異常,只當她是單純害羞!
不過安清沒有繼續給韓徹臉色看,但對韓梅卻還是一點兒都沒有親近的意思,似乎是有了心結,頗爲忌憚,而韓徹因爲高中部學業十分繁忙自然也沒有顧上,或者說沒心思顧!
學校裡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盛傳起來,韓梅的多種傳聞,不僅是那一****衣衫不整與王衝在天台上發生了什麼的腦補,更多的卻是揭出來,她有許多貴重物品,而那些物品又確實不是她的身份所能擁有的,沒有了安清庇護和解釋,諸如此類的種種猜測層出不窮。
之前韓梅在學校裡依仗着安清背後的安家,再加上外貌出衆,也是個高傲的,平時很有幾分架子,總是參雜在安清的上流圈子,所以除了安清的圈子排斥她,卻不說以外,其實還是有很多人也都看不上她的,只是以前有安清護着,沒有動作而已。
如今安清和韓梅交惡,所有人都知道,而且好多天過去都沒有緩和,那些話就越傳越難聽了。
關於韓梅的消息被這些人惡意一傳,慢慢竟然傳出來,其實她是做援交的,卻因爲王衝給的錢不夠而拒絕王衝,引得王衝做出那樣的舉動。
這當然是安清的傑作,而傳播人,則是受了韓梅氣又被韓徹胖揍的王衝。
王衝是一個陰鬱記仇的性子,當日安清只是微微說了幾句刺心的,他就已經氣憤難當,連臺詞都沒用安清出,就自學成才了。
韓梅的名聲越來越臭,除了林語竟然沒有一個人肯接近她,連食堂吃飯那些人都躲着她的飯桌,似乎她是什麼髒東西一樣。韓梅心裡急的不行,眼見傳聞越演越烈,就想着讓韓徹想辦法說服自己完全無法討好的安清,讓她出力幫着平息傳聞,但無奈高中部課程緊張,她幾次找人都被高中部老師給擋了回去,只能任憑自己火氣越來越大,卻一點兒用也沒有。
已經是住校生半個月可以離校休假一次的週五,韓徹本來想和韓梅套好招,好週六去面對安父,倒是沒想到,剛剛抽出時間見面,韓梅二話不說,就先抱怨起來:“你這些天怎麼都不找我了,連個消息都沒有,不會想着是把事情都推到了我身上,自己去當好人吧!”韓梅這段日子一直備受折磨,情緒十分暴躁,雖然只是想撒嬌,但是說出的話卻是帶着些衝勁。
於是是她本意是隨口的撒嬌被真相了,而韓徹的臉也徹底黑了,而躲在不遠處的安清則無聲地笑得十分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