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孃看着安清一點兒都不驚慌,心裡也有了一些底,領着二丫定了定神,直接走到了門口,剛一開門,王子元就闖了進來:“安清,安清,你原諒我,你聽我說,你聽我解釋?”
“王公子,你我已然離棄,你這樣闖進來,算不算是私闖民宅!”安清看着被心急的王子元一把扒拉到一邊的奶孃和二丫,眼神微凝,怒目看着對方!
王子元白皙的臉上漲紅了起來,他略微低垂了一下臉頰,看着安清道:“安清,我們好歹夫妻一場……”
“夫妻一場?王子元你是在和我說笑話嗎?夫妻一場,任憑你那個寶貝妹妹給我下藥,若不是因爲她說漏嘴,我怕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還有,我那些嫁妝,那都是怎麼沒的,你們不要把我當成是傻子!”安清指着王子元的臉,恨恨地叫罵道。
王子元的手一點點兒捏緊了,他在努力忍耐心中翻滾的怒氣,在他的眼裡,原主嫁過去,那所有的東西就都是他的,雖然他嘴上沒有說,但是心裡確實是那麼想的!
“我承認,我承認我成親以來對你多有疏忽,可你不能因爲這個就斷了我們夫妻的情分!”王子元也不辯解,只是故作深情的模樣看着安清。
“疏忽?王子元你是和我說笑嗎?王子元你與我付安清已然離棄,我是斷不可能和你重修舊好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還有,還有兩日,我就會清點嫁妝,如果少了,你就應價補償吧,不然我敢告你第一次,就敢告你第二次!奶孃送客!”安清態度很是冷硬地說道,連一絲軟化都沒有。
王子元原以爲只要自己說幾句軟話,就能哄得安清回心轉意,扭轉敗局的心思徹底沒了,奶孃在他身邊指着門,意思再明顯不過,他喉頭有話,可猶豫了再三終究是沒有說出來!“小姐,好歹王家是官紳,這樣得罪真的行嗎?”奶孃看着安清對王子元的態度,雖然解恨,但是心裡也是止不住擔憂。
“怕什麼,很快你家小姐我也會是官紳,而至於王子元那是不是,還在兩說呢!”安清熟知王家情況,語帶深意地說道。
當晚,安清取出了空間裡一些金銀之物,讓奶孃和四個丫頭進行採買,歡歡喜喜地一起吃飯,全無一點兒心思沉重之意,倒是王家因爲王子元在安清這裡碰了壁,卻是開始雞飛狗跳了起來。
王子元怕自己丟了官,以後再無振興的可能,雖然心中暗恨,卻只能忍着痛,將家中如今唯一之前的宅子也出賣了出去,不過就是這樣,他也還是欠了大筆的銀子,無奈只能出去借貸……
第三日的時候,安清看着王子元幾乎是陰沉着臉把銀子交上來的時候,整個人都笑開了花,她指着那一沓沓的銀票,還有幾樣王子元平日細心收藏的古玩,對一旁看戲的順王道:“王爺,朝廷最近幾年多抗擊邊寇,又多遇災患,小女子願意將這些全數捐於國庫,爲國盡力!”
其實看着那一沓沓的銀票,常年在外行軍的順王也心動,只是他還沒想好怎麼敲出來這筆錢,人家就自己提出來了,這讓順王心裡十分舒服,連帶一雙瑩亮的眸子也多了幾分真實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