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珊珊如袁恆預料一般地出賣了他,或者該說是如他預料那樣出賣了他,但是此時看着那嘴角微微勾起,連死去都是一副解脫了的模樣的珊珊,他卻是一點兒都恨不起來。
在寧城混麼了這麼久,袁恆知道有很多人很多事,那都是沒的選擇不得不做的,這其中也包括這個珊珊,不過珊珊活着的時候,他更多的想的是隻是各自的利益點不同,想的是算計,就算是心裡有那麼一絲絲同情,也被利益給衝散了!
如今面臨了一次生死,又是面對珊珊的屍體,難得地袁恆倒是多了不少同情心,嘆了一口氣道:“她也算是個烈性子的,把她葬了吧,如果看到她家人,不用找麻煩,這事也不是她一個女人能左右的!”
“是!”站在旁邊的手下,聽到袁恆的話有些發愣,這主那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主,這樣發善心的時候,那是極少的,但是轉念一想,之前死去的安清,這嘴上沒說什麼,心裡卻是又嘆了一口氣。
袁恆捂着自己受傷的胳膊,站在窗前向窗外看着,以前原主時常就站在這裡看,他看到了就把人拉過來,卻是從來不關心對方看什麼,如今心情變了看過去,卻是明白了原主之前說的話的意思——這屋裡的燈滅掉以後,外面的燈還亮着,這燈亮着我就覺得還有人,就不是我一個人,就不會寂寞呢!
其實說女人傻,女人何曾傻過,如今袁恆看着外面閃爍的燈光,卻是終於明白了那句話的意思,甚至他已經開始有些後悔,後悔自己爲什麼要做那樣的選擇,爲什麼要選安清做爲棋子!
沒有人看到,在袁恆站在窗前看窗外燈火的時候,那眼角滑落的一滴淚水,有些事情就算是悔到了心都疼了,他也不能承認,甚至不能說自己做錯了,因爲他的身後還跟着一羣人。
“老大,底的人粗心,以爲沐小姐也是今天裡枉死的,沒好好看着,這屍體就讓人給偷了!”那手下算是袁恆的一個心腹,他今天是看着安清去擋的那一刀,也是看着安清死在了當場的,此時說出來這話,心裡滿是忐忑。
“屍體沒了?”袁恆慢慢轉過身,看着那手下,神情看不出悲喜,好一會兒冒出這麼一句話,卻是牽動着嘴角露出了一抹苦笑:“不能怪弟兄們,之前我也是拿她當棋子,如今連屍骨都沒了,也算是了了!”
袁恆不追究,那手下也是放心了不少,卻不想轉身過去,袁恆就發起了高燒,舊傷未愈,又遇到這樣驚險的追殺,就算是袁恆是個狠人,那也抗不過身體。
不過說袁恆是個狠人,他還真是一個狠人,除了高燒昏過去那一會兒,剩下的時候,他竟是讓大夫給打了針以後,頂着渾身發冷打着擺子的身體,一刻不停地開始佈置起了後續的事情……
歡爺和袁恆已經撕破臉臉,如今也不用避諱什麼,尤其是歡爺還理虧,所以袁恆那是立刻就調集起人馬,天天去歡爺的場子裡搗亂,把個歡爺的地盤鬧的那是一個天翻地覆。
因爲擔心袁恆的報復,歡爺這段時間那都沒敢露面,以至於手下的地盤裡的場子,有些乾脆被袁恆給攪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