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盛報不出原主公司的電話,因爲他就沒給原主公司座機打過幾個電話,他以前事事都被原主照顧的妥妥帖帖,而他卻將原主放在了最低的位置上,所以他不曾關心過,也不曾用心過,以至於如今他怎麼都想不出,那簡短的一組號碼。
“我沒說謊,我真的是你們公司文安清的男朋友,你們相信我,給她打電話,幫我叫她出來好嗎,我不是騙子,你們要我受多少遍,我不是騙子!”程盛像是一個瘋子一樣,不停地對着那些保安解釋。
只是安清放假的時候,特意和保安打過招呼,所以這些保安明知道安清不在,又怎麼會幫他聯繫,只覺得他更像是一個笑話:“你說,你是文小姐的男朋友,還讓我們給文小姐打電話,可是你連文小姐休假了都不知道,你當我們是傻子啊!”看了半天熱鬧,這些保安看夠了,沒了興致,對着程盛嗤笑着說道。
程盛瞅着那說話的保安,愣了一會兒,突然蹲下來揉搓着自己的腦袋,開始嘶吼,因爲在他看來唯一的希冀又一次破滅了!
在程盛在原主公司發瘋的過程中,程盛他媽和老程頭靜靜地坐了一會兒,老程頭長嘆了一口氣,對着一旁同樣發呆的程盛他媽道:“老婆子,下午你有空想法子弄點錢回一次家,把家裡的房子地都賣了,想辦法幫盛子把窟窿添上,總不能真看着他蹲監獄!
雖說那些錢也不一定夠,可好歹不能讓兒子怨上咱們,畢竟這後半輩子還得靠着兒子活呢!”
“哎,之前我就這麼想來着,可是啊我不敢說,你之前病的那麼重,我怕說了,你再上火!後來你情形是好了,可是咱們手頭沒錢,我就想着靠一靠,也許對方就是咋呼一下呢,誰知道他們還真告!
其實查一查就知道,咱們家是什麼家底,這要賠那筆錢,那根本就不可能,除非讓那個文安清他家一起出這錢,那也許還有可能,可咱們現在也沒法去找啊!”程盛他媽將自己心裡憋的話都說了出來,然後也是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這話是沒錯,可是啊現在盛子那個樣子,我怕他再鑽牛角尖下去,咱們說的話,他全聽不進去!對了,你一會去問問醫院的人,這化驗單是怎麼回事,這是存心來添堵的嗎!”老程頭點了點頭,看着窗外看了一會兒又說道。
“對,我得去找醫院,憑什麼埋汰人,我怎麼就懷孕了,還弄出這麼一張化驗單!之前,咱們是商量過那個事,可這陣子誰有那個心情啊!”程盛他媽臉微微泛紅,眼珠子嘀哩咕嚕轉着,喃喃地說道。
“現在還說這個,記得要醫院給個說法,還有給那個給錢的人打個電話,看看她能不能多出一筆錢,要是她能多出,咱們家底興許還能留下!”老程頭聽着程盛他媽說話,老臉一紅,呵斥了一句,卻是又想起了安清。
一直看着大屏幕的安清,只覺得程家這三口果然是一家人,這出事的時候都能想起原主,她笑着撥下一組號碼,然後快速地換下了大屏幕下的場景……
一大片的田地被推土機直接推平,房子被直接拆成了廢墟,然後被豎起了私人地方,禁止入內的牌子,所有的一切都在安清的計劃中,而這一切程家的三口沒有一個人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