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母看安清一副軟硬不吃,什麼都聽不進去的模樣,心中暗暗着急,畢竟這要彩禮的事情,總要女兒配合才能方便要。
原本姚母是和兒子姚安國說好了,讓姚安國早起的時候和原主談談,原主一向疼弟弟,對姚安國可以說是有求必應,想着兩下夾攻總能讓安清點頭,卻不想着早起開頭還沒開呢,姚安國就被氣的直接走人了!
姚母剛纔圍着安清說了不少話,想的就是能將安清勸動一些,可她無論說什麼,安清卻是不應聲
畢竟依着當地的風俗,這彩禮太過要是傳出去,總會被人詬病說是賣女兒,當然這要是女兒配合,那就是另當別論,可以說是女兒心疼孃家人。
姚母怕兒子還沒結婚,姚家就在外面壞了名聲,自然這個由頭要落到安清身上,只是這嘀咕了半天,人家卻是該吃吃,該喝喝,把她給氣的夠嗆:“你就知道吃吃吃,你弟弟讓你氣走了,我的話你也沒聽見嗎,我說的你怎麼想,你倒是給個話啊!”
安清此時已經吃飽了,她放下筷子斜睨着眼睛看着姚母問道:“你讓我說什麼,說你彩禮要三十萬,還有點兒少,還是想讓我說,家裡困難,得給弟弟留下一些錢,讓你們以後好過日子!
對不起,讓你失望了,這話啊,哪一句我都不想說!這些年我打工在外,除去給姚安國買東西,其他的錢我沒少給你,這我要結婚了,你口口聲聲唸叨的全是哎呀,你得幫着家裡多要些彩禮,這樣你弟弟以後纔好怎麼樣怎麼樣,那我呢,你想過我嗎?
你想過,我結婚需要什麼,需要陪嫁什麼嗎?你想過一個女人要結婚了,沒陪嫁人家會怎麼看嗎,你想過你要那麼多彩禮,陳溪他家裡人會怎麼看我嗎,你想過這樣陳溪家就算是拿出了這筆錢,得背多少的饑荒嗎!
那些饑荒用不用我還,我和陳溪這樣以後什麼時候能買上房子,什麼時候能夠敢生孩子,你都想過嗎!”
姚母從來沒想到,一向是拙嘴笨腮的女兒,有一天居然會問出這樣的話,那些話把她噎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因爲她的的確確都沒想過。
原主以前滿心想的都是姚母說的,姚安國以後怎麼怎麼樣,最後那所謂的陪嫁簡直就是一個笑話,兩牀被子,只是面是新的,連被都是舊的,就那麼應付着算作了陪嫁,然後就是一些鏡子臉盆子什麼的,可以說都是按照幾十年前的老黃曆來的!
陳溪家裡當時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可以說結婚以後好長一段時間,原主連陳溪家人一個好臉都得不着,這些姚母統統不在意,她每次給原主打電話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你弟弟要怎麼樣怎麼樣,你給拿多少錢!
如果但凡有一點遲疑,那下一句話就是,那可是你親弟弟,難道還不如陳溪一個外人,可就是這個外人包容了原主,雖然最後他也忍受不了原主那種扶弟魔的做法,但總歸他算是一個好丈夫,好男人!
姚母好半天沒說出話,最後看着安清只恨恨地丟下一句:“果然這閨女,就是個吃裡扒外的貨!”然後就氣哼哼地進了屋。
安清對於姚母生不生氣,她是一點兒都不在意,原主想要跟陳溪好好過一輩子,安清要達成這個,首先得把彩禮這關過了,如今陳溪還沒到姚家,安清必須在陳溪到姚家之前,把一切扭轉成對自己有利的一面,所以她根本沒時間理姚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