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那件事,姚父也是知道的,甚至可以更確切的說,主意就是姚父出的,不過是姚母去做的而已。
在小區附近,人來人往有不少人從旁邊路過,有些甚至更是熟識地跟姚父打招呼,姚父聽了安清的話,那臉色就變的極其難看,小區里人多,他怕別人聽到,畢竟這事是醜聞,是會讓他顏面盡失的事情。
安清對於姚父這種心理十分了解,畢竟當初將原主扔出家門的時候,姚父被人問起,那還編瞎話說是送原主去治病了!
“臉色這麼難看,那就說明你也是知道的,你這麼心疼這個,心疼那個的,當初這麼不心疼心疼我呢!”安清看着姚父的冷臉冷笑了起來,火上澆油一般地戲謔說道。
姚父到底是一個足夠虛僞的主,他深深吸了一口氣,竟是硬忍住了脾氣,沒有在街面上對安清發火,而是頗有幾分無奈地低着頭道:“孩子,爸知道對不起你,可你也得理解爸媽,畢竟那個時候家裡困難,要供兩個孩子上學是挺難的!
你弟弟那個時候還小,難道說你想讓他小小年紀就輟學在家,大字都不識一個嗎!我知道,我和你媽做的事情不對,可當時也是因爲現實逼的,你要是因爲這個和我們鬥氣,覺得我們對不起你,我沒話可說,可我就想告訴你,事情你得多爲別人想想!”
饒是安清也得佩服姚父這說話的水平,陳溪低頭看了看安清,姚父也在此時偷偷擡頭看向安清,他想着這番話說出來,人怎麼也會軟化。
若是原主的話,倒是很有可能被姚父的話給感動了,軟化了,但是安清不會,她咧嘴露出一個諷刺意味實足的冷笑:“困難,你困難的那個時代就有好幾萬的存款,而且你也不要混淆概念,我那個時候會保送的學校是學費學雜費全面的,至於生活費,我好想從懂事開始,就想辦法幫家裡幹一些零活!
那些你們領回來的紙盒,還有各種手工,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很大一部分都是我做的吧!”
姚父沒想到,安清會將事情扒皮扒的這麼幹淨,心裡恨得厲害,咬咬牙道:“那個時候家裡是有些錢,可那個時候不是你爺爺病了嗎,這錢給你爺爺治病都不夠,怎麼夠供你們兩人讀書!”
“爺爺治病?爺爺臨時的時候,還偷偷交給你一個十萬塊的存摺,你說他治病用了你的錢,你是當我那個時候傻嗎!”姚父的另一個理由,被安清張口就給駁了回去。
姚父氣的心都有些得瑟了,他僵着一張臉看着安清道:“安清,你非要在這人來人往的地方,和我說這些家裡面事情嗎,有什麼事情不能回家說!
是,什麼事情都是我和你媽,還有你弟弟對不起你,可就是再多的對不起,你是不是也得給我們一個說話的機會!”姚父幾次被懟,已經不敢輕易再說什麼理由了,只是不停地強調着家醜不可外揚。
“要不,回去聽聽他們怎麼說吧!”陳溪心軟,他不想安清留下遺憾,輕輕勸說了一句。
安清微微側目看了陳溪一眼,知道這個善良的男人到底還是被姚父的話說動了幾分,於是點了點頭答應回去,因爲這次她要陳溪徹底看清楚姚家人的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