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由父神一手創造出來的女人,旁的事情不精通,但是對於父神的脾氣卻是摸的極準,她知道這父神最愛面子,容不得自己高貴有半點兒被人詬病,所以此時此刻這個局,她做出來,爲的並不是什麼肚子裡孩子的神體,而是爲了那個神後的位置。
雖然那個女人不知道,那父神一直那麼介懷面子是爲什麼,但是這並不妨礙她算計,算計那個在她看在至尊的位置。
果然如那個女人所想一般,她這話一說出來,那父神就變了臉色,他冷冷地看着安清的母親道:“你不是一向自詡神愛世人嗎,那不過是爲了一個肚腹之中的小兒付出一二,又能怎麼樣!尤其這個還是本座的,今天無論你願意還是不願意,這神之體,你必須賦予他!”
安清的母親眸光清清地看着父神,嘴角蕩起了一抹很是悲涼的笑,上萬年無人知道的秘密,就那樣從她的嘴裡說了出來:“你確定要我這樣做,你須得記得,你不過是以我神格成了今日的尊位,若我神體有所損傷,你且以什麼來護住這個世界!”
父神最聽不得這樣的話,尤其還是揭露他一直隱藏的秘密,當即那臉就漲紅了起來,而那個女人就像是驚呆了一樣,她偷眼瞄着父神的神情,知道這安清母親說的話,只怕是實話!
那個女人生性油滑,當即就哭泣了起來道:“神後姐姐若是不願意,我倒是也可以理解,可神後姐姐如何能這樣詬病神上,這話若是傳出去,只怕會讓神上難以讓人敬服!”
父神得了這樣一個藉口,眯着滿是兇光的眼睛道:“你休要危言聳聽胡言亂語,今日你這神之體我要定了!”說着,竟是不顧安清母親的意願,徑直開始剝脫她的神之骨!
離肉剝骨之痛,安清的母親生生地竟是一聲未出,直到那三節神骨被取出,她渾身血淋淋的卻是一把扯落了頭上高高盤起的髮髻道:“軒霽當日,我因爲你良善與你相愛,卻不想會有今日!
今天你做下此事,我們這緣分也就算是到頭了,從今以後我與你恩斷義絕,秘境是我居住之地,你與你手下之人,從此不許再靠近半分,否則見一個殺一個!
安清是我的女兒,你雖然是她的父親,卻從來不曾經過半分爲父之責,從今天開始她與你亦是兩不相干!”說完,那安清的母親就那樣一步一挪地往外走,那神血落地之處,竟是彼岸之花升起。
父神當時看到那彼岸花,神情有些恍惚,他做父神也做了上萬年,自是知道,神之隕落之時,彼岸花開爲神哀!
秘境從安清母親回去開始,結界升起,她用僅剩下的力量將結界加強,又給安清身上下了幾道禁制,人就再起不來了,如她所說,那個女人肚腹裡的孩子雖然得了那神骨,但是那個世界卻是因爲安清母親的將死,開始動盪了起來。
甚至於父神的力量也在一點點兒衰弱,因此父神幾次厚着臉皮去秘境,卻是被重重結界擋在外面,莫說進去,就是靠近,他都無法靠近!
爲了能保住自己父神這個位置,爲了能保住那力量,那女人好不容易爲肚腹裡孩兒得到的三根神骨,俱是被他抽取而出,來強化自己的力量,可就是這樣,也不過是延緩一二,而他依然無法靠近那秘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