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旭進門的時候,嚴母正抱着孩子在哄,看到嚴旭,她下意識地抱緊了孩子,驚恐地喊道:“李遠,李遠你快來,快,快報警把他給我趕出去!”
李遠急匆匆地從房間裡跑了出來,看到一臉陰鬱,滿臉胡茬的狼狽不堪的嚴旭,微微皺了皺眉頭,搓着手掌有些尷尬:“嚴旭,你出來了啊!”
嚴旭挑了挑眉頭,沒有說話,只是徑直往樓上走,李遠攔住了他,看着嚴旭直視他的目光,他別開了頭:“嚴旭啊,你這樣回來,我和你媽都會害怕,要不,要不,你還是走吧!”李遠知道自己的要求過分,可爲了自己和孩子,他還是說了出來
“這房子姓嚴,我也有份,沒人能趕我走!”嚴旭笑了,他拿着之前在律師那裡的材料,一把丟在了李遠的身上,眼神陰冷不見一絲溫度。
嚴母呆愣愣地看着嚴旭,嚴家的公司在她手裡掌控多年,她之前只有嚴旭一個兒子,以至於她甚至忘了這公司之前是夫妻共有的,如今是嚴旭和她共有的……
有了這樣一個認知,嚴母的心裡開始不平衡起來,嚴旭不是一個上進的,公司一直是她在支撐,她吃了很多苦,而如今嚴旭卻要來搶,嚴母咬緊了嘴脣,凝目盯了嚴旭一會兒,拉着李遠轉身進了自己的房間……
嚴母什麼也不想放棄,無論是這棟別墅,還是公司,她知道,只要退讓一樣,對方就會緊咬着要其他的東西,而無論是別墅還是公司,她都想留給懷裡這個軟糯的寶貝,至於嚴旭,從他推她開始,她就不把他當成自己的兒子了……
一連幾天,嚴旭雖然回去了嚴家,卻沒有絲毫的動靜,他安靜地把保姆做好的飯菜端上自己房間去吃,平時基本不出現,當然也不怎麼出門……
兩個月過去了,嚴旭依然如此,嚴母覺得嚴旭應該是蹲監獄蹲的怕了,她開始放鬆了警惕……
嚴母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和李遠都被綁了起來,堵上了嘴,而她心愛的小兒子,卻被嚴旭倒提着一條腿,悽慘地哭啞了嗓子!
“這就是一個孽種,你爲什麼不流掉他,爲什麼,爲什麼……”嚴旭每喊一句,都會看一眼嚴母,而同時他也會在那個孩子身上用刀劃上一道。
鮮血的血腥味刺激着嚴母的視線,她雙目要瞪裂了一樣看着嚴旭,她拼命的搖頭,她想要求饒,可是連話都說不出,她是看着那孩子一點點兒流乾血,一點點兒沒了聲息的,嚴母被塞着布團的嘴裡流出了血……
原本溫熱的軟糯孩子變成了冰冷的屍體,嚴旭咧嘴一笑,看着嚴母,殘忍道:“你不是想要嗎,我給你啊!”他直接把已經死去的孩子扔在了嚴母的身上,那滿是鮮血,渾身到處都是傷痕的孩子軟趴趴地掉在了地上,頭碰到瓷磚,白的紅的,流了一地……
嚴旭不再看嚴母,而是把視線對準了李遠,他用水潑醒了李遠,他溫柔地撫摸着因爲害怕而全身顫抖的李遠,似乎在訴說着無限的柔情,但他手裡卻是捏着一把長刀,那刀一下下地刺着李遠的某個部位,看着鮮血連成一片,看着李遠抽搐着沒了氣息,嚴旭回身劃開了綁着嚴母的繩子。
嚴母一得到自由,就發瘋一樣衝向了嚴旭,她拿起之前嚴旭的長刀,一刀刀地捅着嚴旭,看着嚴旭倒地,還不停地刺着,而嚴旭卻一直看着客廳的大鐘,嘴角帶着笑,似乎感覺不到疼痛,直到警察衝進了別墅,將嚴母抓了一個現行……
嚴家的案子成了轟動的案子,嚴母的兩個兒子都死了,情夫也死了,而嚴母成了兇手之一,不過嚴母沒有蹲監獄,因爲她瘋了,而且是瘋很嚴重的那種,瘋狂暴躁,有暴力傾向,又自殺傾向,瘋人院裡,時常就看到幾個精壯的護工綁着她丟進小黑屋,活着還不如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