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成想老了老了,卻開始愛玩愛鬧了起來。 黎曜作爲他最得意的兒子,年紀輕輕靠自己的努力晉級將,如今又調任回了北京。
老爺子儼然已經將黎曜看成了自己的接班人。
而江映雪,則是自己有着共戰交情的老友,又是江家唯一的血脈,黎家幾個全是小子,典型的陽盛陰衰。江映雪的到來,他不知道有多開心呢。
雖然耳邊不時有關於江映雪的風言風語,他也只認爲是年少無知,只要不出格好。
是以,蘇葵剛進去大廳,便見老爺子拄着根柺杖,一身銀灰色唐裝,腳步輕快的下來了,便走便笑的一臉慈愛,“喲喲,雪兒來啦?你還捨得來看我這把老骨頭啊?爺爺還以爲你把我忘了呢!”
蘇葵忙前攙扶住他,笑吟吟的俏聲道:“哪裡的話,雪兒算忘記全世界的人,都不會忘記爺爺的!爺爺,您老最近身體可還好?”
“好,好!”老爺子拍了拍她的手,一張臉佈滿溝壑,然而一雙眼睛卻始終清明,不時劃過一抹精光。
也提醒着蘇葵,這個老爺子是從無數槍林彈雨走出來的戰士,身居高位,手握大權的老首長!
心智與謀略,都非常人能。
即便是她,也得小心應付。
老爺子帶着蘇葵到沙發坐下,叫人給她端了杯鮮榨橙汁兒,餘光瞧見門外黎曜拖着行李箱從外頭進來,眼神一凜,問道:“曜兒啊,你怎麼會和雪兒一道來的?小四呢?不是說他今兒回來,你們沒看到他?還有這行禮……”
他眯眼,放開蘇葵的手,敲了敲柺杖問道。
那行李箱是一隻粉色的箱子,形狀和外形設計,都是女人的樣式,是誰的行李,自不必多說。
他轉頭看向低下頭的蘇葵,輕聲問,“雪兒啊?是不是又跟小四鬧矛盾啦?你跟我說說,爺爺一定饒不了他!別怕啊,你儘管實話實說。”
老爺子用的又字,可見江映雪和黎謙的不和,早已經鬧到人盡皆知的地步。
黎曜看了看低頭的蘇葵,又看了看滿臉心疼的老爺子,將行李交給傭人,淡淡解釋道:“爸,黎謙要和雪兒離婚,雪兒已經答應了,這次,她是從東山搬出來的。”
老爺子聽得一愣,而後勃然大怒,重重的敲了敲手裡的柺杖,“不行!我不同意,誰給那小子的膽量,他居然敢逼着雪兒離婚?!”他臉氣的通紅,嗓子裡發出沙沙的喘息,揚聲道:“王副官,去!打電話把那個小畜|生給我叫來!我倒要問問,雪兒哪裡不好,叫他整天如此嫌棄,是對我不滿嗎?!”
“爺爺——”蘇葵忙前拍了拍他的背,又遞給他一杯水,柔聲道:“爺爺,您別生氣,雪兒想明白了,與其把青春浪費在一個得不到迴應的人身,不如放手,興許以後雪兒會遇到一個真心實意待我的人呢?”
“爸,雪兒說的是,您身體不好,醫生說了,不能有太大的情緒波動。”黎曜從抽屜裡取出藥,給老爺子餵了一顆。
雪兒?
蘇葵斜眼瞥他,倒是改的挺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