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沒有遲安保護的韓輕音,隨時都有可能被暴露在陽光下,所以,萬般無奈之下——
不,也許是別有預謀,她決定把恨之入骨的蘇葵推出去,做替罪羊。
不過,韓輕音大概怎麼也想不到,一向在學校單形影只的木輕緣,會交到朋友。
這也是韓輕音算漏了的一點,只要蘇葵有不在場的證據,有剛好在吃完午飯回來後,在衆目睽睽之下丟了髮卡。
韓輕音便沒有辦法算計到她,相反,還有可能因爲這一草率決定,而暴露自己。
剩下一張照片,便是有些令人倒胃口的東西了,如果那些碎肉還能看出曾經是個人的話……
但蘇葵眼都不眨,面不改色的看完了,然後,淡定的把照片往桌子一丟,雙手環胸靠進椅背,“韓法醫,我想你弄錯了,在我這裡,你不會得到任何有用信息,我想,在進來之前,應該有人跟你講過了吧?”
在蘇葵看照片的時候,韓塵也目不轉睛的看着她,不放過她臉一絲細微表情。
但他失望了,學了這麼多年法醫,輔修心理學,出道以來沒有從來沒有看走過眼,此生唯一的落敗大概是她了。
韓塵完全看不懂坐在對面的少女,她的表情始終淡淡的,毫無波瀾起伏,當看到他給的照片時,依舊沒有反應。
正常情況下,女孩子遇到這種情況,不是一應該被嚇得尖叫,或者直接被噁心到嘔吐嗎?
可是她——
不得不說,如此不同的女孩,成功地讓韓塵生起了興趣。
事情越來越有意思了,究竟是本來是她做的,所以纔不驚訝,還是因爲心理強悍,根本不知道害怕爲何物?
心波瀾起伏,面韓塵卻依舊如翩翩公子,攤攤手道:“不,我並沒有想要從你口得到什麼消息,事實,審訊犯人這種事,還輪不到我這個法醫來做,而且,你是犯人麼?”
“你說呢?”蘇葵反問,肉粉色豐潤的脣瓣勾起好看的弧度。
澄澈分明的眸內閃爍着狡黠,壞笑着眨了眨眼。
“呵,”韓塵低聲輕笑,“你當然不是。”話語篤定,回答的毫不猶豫。
脣角不受控制地翹起來,蘇葵挑眉輕笑,不置可否,“哦?你這麼肯定?不怕看走眼?”
“若是真的看走了眼,那麼連我都要崇拜你了,畢竟,不是每個人都能逃過一個學過心理學的人的眼睛。”
一番話說的拗口至極,蘇葵卻異的聽懂了。自然也聽出了他話語的促狹意味,卻並不理會。
“那先多謝你的信任了,只是,你想的東西大概得不到了。”
“哦?你怎麼知道我沒得到呢?”韓塵好笑,眼前他要小七八歲的少女,卻讓他生出一種在和同齡人對話的感覺。
他說的沒錯,他原本的目的只是爲了滿足自己的好心,來見一見做出這件故意殺人毀屍案的嫌疑人的。
而現在,他見到了,結果果然沒令他失望,而且,好像還有不小的收穫?
“那麼,等我出去了,能否也問你要一樣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