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宮主?”段紫茵起身行了一禮,“您這番行色匆匆,所爲何事?”
“你看看吧,”越清將手的信件遞給段紫茵,“桑兒他,來信了,唉——”
他重重嘆了一口氣,面凝重。
段紫茵心咯噔一聲,也顧不得推辭,忙接過來打開信件一看。只看到第一行,便愣住了,按照信裡的意思,越扶桑竟然是叫越清按兵不動,不要針對因羅教的?!
這怎麼可以?!事情已經進行到這一步,沒有回頭路可走了。
否則,她又是以什麼身份留在長清宮?若是越扶桑真的對因曼殊產生了感情,那麼,她對因曼殊下藥一事,若是成功了,越扶桑日後,定然不會放過她的。
絕對不能讓越清聽越扶桑的!
她眼底的寒光一閃而過,抿脣疑惑的問道,“越宮主,您確定,這是越公子的筆跡嗎?他曾與我約定好了的,待時機成熟,便一舉拿下因羅教,絕不可能在如此關頭,給你說這樣的話,這其,是否有什麼隱情?”
段紫茵故意這麼說,引導越清往別處想。
哪知越清聽了她的話,搖了搖頭,“桑兒的筆跡我自然清楚,而且,他寫的信用了只有我長清宮才知道的秘術,若其他人得到,也不過是白紙一張罷了。”
“這……”
段紫茵被堵的啞然,她低頭想了一會兒,握住雙手定定的望向越清,焦急道:“越宮主,您是最瞭解越公子爲人的,他絕對不可能會在這種時候,給您發這樣的消息,最有可能的,便是,越公子他被控制了!”
“什麼?!”
越清本來也不太相信,若非筆跡與傳信的方式,都是他熟悉的,他怎麼也不肯相信,這信,會是兒子親手寫的。
聽到段紫茵這麼說,他心略一思索,便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
“這麼說,莫非我們的計劃已經走漏風聲?那妖女,會不會對桑兒動手?!”
他一焦急,便失了分寸,段紫茵好生勸慰了他半天,才道:“因羅教有一種特殊的蠱蟲,只要將這蟲子植入到人的身體內,即便是心智再堅定的人,都會對施蠱者言聽計從!越宮主,此事不可再耽擱,依我之見,還請快速起兵,時間久了,唯恐越公子會出現意外啊!”
段紫茵正是抓住了越清的軟肋,知道他非常在乎越扶桑,纔會一句句,直接戳到他的心,完全不給他思考的機會。
若是平時,腦袋清醒的時候,稍加思索,便能察覺到段紫茵眼睛裡不時閃過的算計。但擔憂兒子心切的越清,但凡想到有丁點會傷害的越扶桑的想法,便再也坐不住。
無論如何,他都要親眼見一見他,才能放心!
“事不宜遲,我們立即起兵,我無法再等了!段姑娘,勞請帶路!”越清收回信件,沉聲道。
段紫茵一喜,壓抑住狂跳的內心,點頭,“好,越宮主先請!”這一天,終於來了!
她等這一天等的太久太久了,終於,還是被她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