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梵?!”
白父失聲叫道,他驚訝的望着坐在他位置的男人,不,準確來說,只是個男孩。
他面容清雋白淨,墨色的碎髮略微有些凌亂的搭在飽滿的額前,皮膚略顯蒼白,看去氣色不是很好。他雙手交叉放置在桌面,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與長相不同的是,男孩有一雙漆黑森冷的雙眸,深邃如萬丈深淵,令人看不到低。
只能感覺到,這個男孩,很危險!
“白老闆,”何以梵開口了,暗啞的嗓音從他薄脣溢出,透出一種別樣的優雅。
他雙手交叉抵在下頜,脣角輕佻透着邪氣,“我等你好久了,還以爲你不會回來。”
何以梵確實如他所說的那樣,不必蘇葵插手,他自己,能查出幕後搞鬼的人是誰。
只是沒想到,這個人,居然能跟那小子的未婚妻扯關係。那小子看不明白,他自己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白思恩,是兩百年前的白恩恩。
換句話說,靈魂,是同一個。
雖然居住在同一個身體內,但何以梵從來不肯承認白恩恩是他的未婚妻,只有性格溫吞的那小子,纔會任由擺佈吧?以爲只要訂了婚,他必須負責人了。
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你、你想做什麼?誰放你進來的?來……“
“唔——”
白父忽然驚恐的瞪大眼,雙手拼命的扒拉自己的喉嚨,張嘴,卻發現,無論他怎麼努力,都無法發出一個音節。好像瞬間失聲了一樣,他想逃,卻發現雙腳如被黏在地板似得,門口距離他不過兩步的距離,他卻無能爲力。
“噓——”
修長蒼白的食指抵在薄脣邊,何以梵輕輕噓了聲,“白老闆,你太聒噪了,沒辦法,只能暫時先得罪了。如果有什麼對不起之處,你忍忍吧,嗯?”
他挑挑眉,語氣輕慢。
何以梵緩緩起身,欣長高大倒映進白父的視膜內,給他心理造成了無盡的壓力。
心跳的極快,他能感覺到胸膛處隱隱作痛,但這一切,都不此時發生的詭異事情。
對方到底做了什麼手腳,明明沒有靠近他,只需要一個眼神,他沒辦法出聲,也失去了行動能力。
“現在,乖乖聽我說,行的話,點頭。”何以梵輕輕爲他整理了下歪掉的領帶,笑眯眯道。
現在發生的事情早超出了他的認知範圍,白父連忙點頭,表示同意。
只要對方不要他的命,哪怕他要自己的全部身家,自己都會全部拱手奉。沒有什麼,生命更重要了,人死了,一切都完了。
很顯然,白父對這點十分清楚。
“我的新聞,是你們搞的鬼?”
雖然已經知道,但何以梵更想讓對方親口承認。對白父祈求的目光,何以梵笑了笑,指尖微動,白父覺得喉嚨一鬆,再出聲,發現可以說話了。
“我……”
“哎哎,白老闆,你是個聰明人,應該不是喊人的吧?”他冰涼的指尖如小蛇般拍了拍他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