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其餘人,他們倒是想死皮賴臉的跟着回來,但都被樓歌以會打擾到蘇葵休息爲由,全部趕了回去。
礙於某人的積累已久的威壓,巴斯帶着小隊,心不甘情不願,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並且決定,過兩天,帶着禮物,來個突擊門。到時候,看他當着大嫂的面,還敢不敢趕他們走!-
剛剛踏入客廳,在看到蜷縮在沙發的小小身影時,心臟忽然漏了半拍。
他知道對方並不是在等他,但當他在外面出任務,死裡逃生回到家裡時,能看到一個人出現在他眼前。那種感覺,真的很微妙。
女人個頭很小,大概只有一米六的樣子,僅僅到他胸口的位置。
似乎空氣有些冷,她蜷縮成嬰兒的模樣,烏黑卷長的發垂落到地板,一縷碎髮沾在她脣角,隨着呼吸,一起一伏。捲翹的黑色睫羽如扇子般顫動,從窗外投射進來的月光傾瀉了一地,將她包裹在一片銀輝當。
肌膚細膩如雪,雙脣紅潤。她閉着眼睛,似乎累極了。
樓歌沒有去調查過她的背景,之前是沒興趣,現在,則是不願意。
來到無名星的人,都有些不堪的過往,除了他。他只是單純的喜歡在一個沒有人認識他,並且和他生活不沾邊的地方生活而已。以前的住所對於他來說,只是一個可以睡覺和短暫停留的地方。
而現在,對於他來說,則更像是家。
樓歌輕手輕腳的走過去,將蜷縮成一團的女人橫抱起,第一次走入她的臥室。
臥室很乾淨整潔,傢俱很簡陋,連個衣櫃都沒有。樓歌眼神閃了閃,抿脣,自己也許,真的忽略了她太多了。
女人身體一沾到牀,立刻便自動自發的尋到一個舒服的位置,捲起被子,埋進小半張臉,熟睡過去。
薄脣不由輕勾,樓歌靜靜立在原地站了片刻,才緩緩轉身,帶着滿身的疲倦,走了出去-
洗漱後,樓歌躺在與她只有一牆之隔的房間裡,睜着雙眼望着黑沉沉的房間,眼一片深邃如墨,濃的化不開般。
猶記得第一次和她認識的時候,她剛剛被驅逐到這裡,帶着大量的現金和身價值不菲的首飾。長相嬌豔如精緻的人偶娃娃似得女人,周圍的男人看着她的眼神蠢蠢欲動,虎視眈眈。恨不得撲去,將她撕個粉碎。
樓歌知道這羣渣滓,只要帶女人來的星艦一離開,他們肯定會一擁而,各憑本事,誰贏了,誰可以帶走她,以及她身價值不菲的錢財。
她會被玩壞,被撕碎的。
也許第二天,可以在某條佈滿臭水溝的路,看到她的屍體。
也不知那一刻是怎麼想的,也許是靈魂驅使着他,將女人帶了回來。他有更多的方法可以維修星艦,然而,他用了最不符合他性格的辦法,帶了一個大麻煩回家。
剛開始的那段時間,他每天都想將那個任性妄爲的女人趕出去,安靜的生活被她攪的一團糟不說,還是許許多多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