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想要繼續和沉家保持良好的商業聯繫的,去討好沉泱吧!日後誰再敢提起這件事,別怪他不客氣。
老爺子發火了,誰也不敢再刻意觸他黴頭,於是,紛紛避讓,稱讚蘇葵年少有爲。
似乎她身的那層醜聞,已經離她遠去一般。
察覺到內心的波動,蘇葵眸光微斂。
沉家主持宴會,不能沒有女主人。賽西亞強撐着一張蒼白的臉,再好的美妝產品也改變不了的氣色。走出來和大家寒暄,衆人能看到她臉色不好,再加剛剛發生的烏龍事,讓衆人的心思複雜。
再看賽西亞時,眼神有些不一樣了。
誰都知道大家族裡的爭鬥多,再者說,賽西亞算表面裝得對沉泱再好,在衆人心裡,繼母是繼母,永遠不親生母親。
並且,這個繼母,還有一個和繼女相差無幾的親生兒子。
誰不想爲兒子爭一爭?在場的,都是在這個權利旋渦傾軋長大的,自然深諳這流社會的規則。
宴席即將結束,此時的時間也已經到了晚十一點。
在宴會即將散場,有客人打算告辭離開的時候,蘇葵拍了拍手,緩緩走了出來。
“諸位請留步,沉泱給繼母準備一件驚喜,還希望大家一起見證。”
她紅脣勾了勾,水光瀲灩的眸子望向賽西亞,見她臉色一瞬間慘白,眼驚惶未定,越發笑的肆意。
賽西亞脣瓣顫抖,“泱、泱泱,有什麼禮物,等客人們走了再給我看吧,好不好,啊?”她甚至是祈求了,希望她能不要那麼絕情,徹底將她打入地獄。
但,她的希望,註定只能落空。
蘇葵看了樓歌一眼,樓歌會意,向老爺子微微點了點頭,大步走了出去。
不一會兒,便領着一個人走了進來。
那是一個身形佝僂,行動緩慢的人,低垂着頭,過長的頭髮遮住了大半張臉,只能從身形,判斷是一名男性。
衆人不知蘇葵葫蘆裡賣什麼關子,有些疑惑的看了看男人,又看了看雙手環胸,神色從容的蘇葵。
唯有賽西亞,在見到來人的一剎那,身體抖如篩糠,失聲尖叫,“不!!來人,快把他趕出去!哪裡來的乞丐,也能進沉家的大門!”
她嘴裡說着,雙腳便不受控制的匆匆向男人走去,試圖在他靠近前,將他趕走。
蘇葵沒有阻止她,在她快要走到男人跟前時,嗤笑一聲,慢悠悠道:“你這麼着急幹什麼?還是說,心裡有鬼,嗯?”
“這是我的客人,你無權趕走,伯納德,歡迎回來——”
隨着蘇葵的話音落,許多知道伯納德的小姐們紛紛瞪大了雙眼,吃驚的捂住了嘴巴。
“天吶,是伯納德!”
“他不是死了嗎?這是怎麼回事!”
“快看他的雙腿,我的老天,這太殘忍了,他的身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她們都還記得,當初寸步不離跟在沉泱身邊身形高大,長相俊美的保鏢。那是令她們豔羨不已的存在,有個如騎士一般時刻守護她們的保鏢,走出去多拉風啊。